芙蓉园里没了泉水叮咚的琴声,却多了许多嘶声吼叫喊着银两的声音,从无底金如今已经涨到八十八两,锦绣没有在意,仍旧抱着红姬你一言我一语的套话。
“泗水城里的风向比起两年前大不相同了,即便与前任知府有私交,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伸手,冬雪姑娘她注定要倚门卖笑....”
红姬这句话说的就有意思了,虽然没有细说如今的泗水城的与两年前的有什么不同,可显然,眼下这个被众人叫卖初夜的冬雪如此模样,定是有人吩咐。
抬手抚了抚红姬如墨的长发,算作安抚,锦绣识趣的没有再问,楼下的叫价声已经到一百两了,有许多人面如死灰,更多的还是不甘心,能继续叫下去的大多都是坐在桌椅前的,反而二楼的几位沉稳几分。
“一百五十两....”一加就是五十两,这人正是锦绣对面雅间里的,大肆敞开的窗户足够让人看清里面的人是什么模样,他这一嗓子吸引来大部分目光,霎时便有人认出他是谁
“小赵将军.....”这一声惊呼虽短,却足够让人听见,那舞台前方嘶声叫价到眼睛已经有些猩红的人听见这个称呼,霎时就清醒了,那模样就好如深九寒冬有人又从你头顶上倒了一桶冰水一般,彻骨冰寒。
“小赵将军?”有人退却也有人半点不惧,抬头相望,便见那众人口中的小赵将军正在二楼雅间抬手执酒遥遥敬给那些跟他打招呼俯首作揖的人。
“赵光武....”坐在楼下距离舞台最近的一桌人,有人抬头唤道,那小赵将军赵光武低头,便见那人嘲讽笑道
“你攒了多久的银子?你爹赵德赵将军的月俸不过十五两,你这一百五十两是花了他十个月的月俸呢,若是他知道你为了睡一个妓女花了这么多银子,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的,哈哈哈.....”
台上冬雪面色霎时变得青白一片,本就单薄消瘦的身体,此时更是摇摇欲坠。
二楼雅间的赵光武也不逞多让,只见他额角青筋蹦出,面颊上的咬肌突出了一个弧度,可他身为将军之子,别人眼中的莽夫,却是怒极而笑,悠悠道
“有劳方公子还记得家父月俸几何。在下不如父亲骁勇,便只能耍一些小聪明,这银两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的,只是方世伯对方公子你期望颇高,您如今坐在这里,委实不太合适吧....”
二人针锋相对,看的周围众人心下嘀咕,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互相吹捧个什么劲儿。可这话也只能心理想想,更多的还是装作目不斜视或是低头看鞋,好似上面开了花儿一般。
“泗水城的方静言方知府之子方杰,赵将军赵德之子、赵光武,坐在方杰身边的是尹玉峰,乃是主事尹彦之子.
坐在角落的是副使江鸣之子名叫江凌,还有一个在您隔壁,他是校尉季玄之子,季少宣,除了校尉季家、主事尹家,其余的都是两年前才到泗水......”
下方喧嚣吵闹,叫价的声音自然停了,红姬仔仔细细的将银子揣好,极为识趣的开始给锦绣解说,锦绣唇角勾了勾,眼中却已染上疲倦,可红姬说的字字句句都已经落到了她的耳朵里。
泗水城一共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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