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邪恶跟恶心。
方才的讲述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欲再看,更是没有对方静言神经质的发疯给予任何回应,那模样,显然已经习惯了,可方才他眼中的不屑也不似作假,这倒有意思了,锦绣将一切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抹兴味。
“你下去吧,算你反应快,下去领赏吧!”方静言发够了疯抬脚走到了那讲述人面前,背负着双手,面色阴沉,那阴笃的双眼死死地凝视着,让那单膝跪着的讲述人背襟染满了冷汗。
最后却只听方静言冷冷哼道“你也算的上我的心腹,这一年多,让你做的每一件事儿都很不错,但你也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的话它只适合烂在肚子里,识趣儿的人才能活得长久,你说我说的对吗?阿三....”
“属下谨记大人教导!”只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便让方静言满意的眯起了眼睛,他抬脚踢了踢那讲述人随意道“去吧,去账房领个二十两,就说老爷我说的....”
那讲述人属下在方静言的踢他的时候,眼中就闪过一抹怒色,平息下来就变成了嘲讽,可他面上却是笑盈盈感激道“多谢大人赏赐,属下誓死追随....”
方静言点了点头,目送着那人关门离去,看似平静的面容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抬手握拳狠狠击打在桌面上“好一个陈江流,活着不说,还将老爷我耍的团团转!”方静言抬手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抬手饮尽,讽刺道
“老爷我一个人弄不死你,西梁兵弄不死你,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我家主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弄死你一个将军之子还不简单的很,若不是陈立豪如今冲锋在前,连番获胜,老爷我何苦出如此下策....”
他连喝三碗茶,勉强压下了心中上涌的愤怒,朝着门外高声吆喝道“来人啊,给老爷我上桌酒菜,把梅姨娘跟兰姨娘给我叫来.....”
听见那门外的应答声,锦绣亲眼看见那方静言平静下来还算正气凛然的脸上扯出一抹淫邪的笑“小娘皮,不是浪吗?正好伺候老爷,给我消消火,哈哈哈哈.....”他笑的志得意满,眼中更是闪烁着疯狂。
如此模样,正好给锦绣一个无比好的机会,只见瓦片上仅仅露出一双凤眸的锦绣眼珠咕噜噜一转,继而便见那裸露在外的唇瓣上扯出一抹恶劣的笑,掏了掏广袖,拿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根竹管。
随手打开油纸包,锦绣将瓦片空隙挪的大了些,将油纸包塞进瓦片下,将竹管对准张口就吹,白色粉末飞扬,在下一刻却又与空气相溶,端坐桌前的方静言对此一无所觉。
锦绣抬头望了望月色,便知时辰不早,但今日只能到此为止,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可锦绣却是十分期待天亮之后的泗水城会变成什么模样。
抬手将瓦片归位,等巡逻的府卫离开,锦绣闪身离开了方府,朦胧月色下,方府门口的大狮子张大着嘴巴,瘆人又恐怖。
而一个黑色身影却好似幽灵一般一闪而过,除了一阵儿寒风,谁也不知有一个人曾经来过,而就在锦绣正欲离开之时,却是看见那院墙一角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