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不适,睡在床头的人已经早早醒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自己的容貌。
锦绣勾唇一笑,扯了扯被子翻个身,倚着手心懒懒的开口“姑娘醒的真早,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锦绣这暗示意味浓重的话霎时便惊醒了出神的冬雪,吓得她手中的玉梳都掉到地上摔碎了。
锦绣觉得吓吓冬雪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此时却不是赖床的时候,没理忙不迭捡起玉梳满脸通红呐呐无言的冬雪。
锦绣手腕一翻掌心便出现一把薄如蝉翼闪着寒光的匕首。冬雪刚鼓起勇气看向锦绣的时候,入眼便是这样一番画面。
霎时就让她倒抽一口凉气,但好在冬雪理智犹在,且眼前的人身份已然不同,经过昨夜,这个心智坚强又玲珑的女子对锦绣的信任已经达到最高。
所以她调整好自己情绪后,当下开口冷淡道“公子真是说笑了,冬雪当不起公子的爱怜.....”
当真是清高啊,演技天赋不差嘛!锦绣此时也不似之前的深沉,望着冬雪的目光堪称温柔,眼中的笑意与调侃几乎要溢出来一般。让冬雪那张温婉秀丽的面容霎时爬满了红霞。
调笑是调笑,正事还是要办的,锦绣抬手在自己指尖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待血珠滚落,锦绣将它滴在了被褥上,几息之后,锦绣掏出绢帕按在了伤口上,收起匕首,朝着冬雪安抚一笑,开口道
“姑娘玉梳碎了,都是某的不是,待会儿某带姑娘去铺子在挑上几把,好不好?”话说着,待指尖伤口已经止血,随手将帕子塞回袖袋。
锦绣便在那幔帐的遮掩下将大床上的被褥弄成了一团,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萧灵芸也就是冬雪,虽然出生大家,按理说本该这等事儿都要等她出嫁前才讲,可在青楼侵染两年,哪怕是再单纯的白纸她也难免染上色彩。
所以,待锦绣弄完现场,回身便见冬雪红着脸庞,看着自己羞愤欲死的模样,可她偏偏还要扯着帕子做戏,很是不情愿的冷哼“带冬雪出门还须争得妈妈同意....”
锦绣笑弯了眼,扯了扯她的发丝,高声笑道“那是当然,爷有的是银子,还怕媚娘不愿意不成....”这暴发户似的话听的冬雪笑弯了眼,连害羞都顾不上了,直在心中感叹。
这位公子可真有意思,昂着头说自己有的是银子的模样,非但不让人厌烦,反而觉得甚是有趣,甚至会打心中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
冬雪如此想着,对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公子越发恭敬了,是以当锦绣伸手要拿狐裘的时候,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伺候锦绣更衣洗漱,待重新伺候锦绣束完发,戴上玉冠的时候,冬雪甚至生出了几分新婚夫妻的错觉。
可她回过神的时候也只是笑笑,有些时候有些事儿,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她如此想着,看着锦绣作势开门却回头看她的模样,下意识的摆好了脸上的面容,而门外不出意外的站着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