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都是累累白骨叠起来的,那些数不尽的正值大好年华的将士就这般葬送了,莫说尸骨回到家乡,有的就连落的全尸都难。
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却总是不能避免,有的时候,填补进去那么多的生命,只是因为那身居高位之人的一喜一怒,这种权利,总是让人向往。
北惊鸿攥紧手中山河扇,顾不得维持面上那一贯谈笑风生的模样,黑着一张俊脸死死的盯着开始动作的西梁人与南国人合成一起的军队。
真是好样的,真是会鼓动人心,以后若是谁说西梁人尽是莽夫,他非得砍了他脑袋。
北惊鸿恨恨咬牙,胸膛不住起伏,那双狐狸眼几乎有些瑕疵欲裂。
目之所及之处,北无殇一人一马独立敌军之前,而被他视作对手的却是千军万马,在这月夜下,那军队几乎形成一条黑色河流。
单看着,无殇那一人一马几乎成了那风中摇曳的落叶一般,单薄又脆弱,听着敌军的声声呼喝,北惊鸿终于忍不住上前两步纵身跃到城墙上,手中折扇遥指敌军朝着城下高声喝道
“陈玄德,大军当前,不能后退,我命你带五万骑兵助王爷一臂之力,其余驻扎城墙下,听我吩咐.....”
“喏....”陈玄德本就不愿意退,且不论无殇的身份。
光说他如今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扛在自己他们这群老将面前,独自面对那千军万马,他就心如刀搅。
为人将,为人父,无论哪个,这一幕都看的他眼睛发酸,瑕疵欲裂,若说原来北域将士缺少了士气,那么先前无殇那番勇猛就看的他们热血沸腾。
所以当北惊鸿话音落下,陈玄德应声之后,那些骑兵都发出了狼嚎一样的吼声,而后纵马狂奔。
而就在此时,那已经上了十万的敌军已经离无殇不到三丈,可那一身黑衣黑甲墨发高束的少年依旧动也不动。
却见他横剑在前,煞气凛然,一双凤眸冰冷,多了几分高贵,多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威仪,剑尖流淌的血液滴入沙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可比起那前方策马狂奔的敌军,却是真儿真儿算不得什么。
那方才发言的西梁将军,从策马开始,目光就不离无殇,那眼中满满的都是疯狂的杀意,在他眼中,无殇的变数太大,自是先杀为妙,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
城楼上突然响起阵阵惊呼,吵到北惊鸿耐心临近告捷边缘,他回身就要开吼,却见一身红衣的花无月带着锦卫匆匆归来。
锦卫身上的煞气不知骇的多少身经百战的将士心惊胆战,看他们那眼神,看那身上的气势,这可不是杀人那么简单了,完全就是泡血池里了。
将士们腹诽归腹诽,可如今下方的情况却是不允许他们将这注意力放在别处,所以也就是看了一眼,惊呼了两声而已。是以还不待北惊鸿呵斥,就已经没动静了。
花无月那张脸,那股子明艳劲儿跟北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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