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锦绣将祛毒的事儿留给一干将士,自己独自出门取了阿大装模作样扔下来的包裹之后,面上不禁染上了一丝复杂。
手里的竹筒仿佛有千斤重,可犹豫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
说她自大也好,狂妄也好,曾经说好的独守秘密,如今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可若是自己不确定的危机比起这些鲜活的人命,锦绣还是想试试。
拿着装满竹筒的包裹,锦绣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简陋的窝棚,里面的烛光依旧,咬牙硬撑的呻吟声也小了许多,简陋的窝棚里是浓烈的酒香,让人晕眩,让人面红。
巴掌大的酒坛子滚落了一地,细细去嗅,还能闻到酒香中夹杂的腥臭,锦绣面色不变,甚至心中轻松了许多,排毒顺利,那么接下来也会轻松许多。
看了一眼手中竹筒里稀释过的灵泉水,锦绣终是上前走到了自己先前给他排毒的那个少年跟前,将竹筒递给他道
“这是药水,你喝上一口睡上一觉,明早就会好许多,一口之后,你传给下一个,轻伤一口即可,重者三至五口......”
嘱咐完了,锦绣将装着竹筒的包裹扔到一旁,看了楚若华一眼之后,便从自己里衣撕了一片洁净的布条,用加热过后的酒水洗了一遍,这才给那少年的伤口缠上,并嘱咐道
“伤口创面很多,需缠绷带,以免感染....”
锦绣很专业,也很敬业,可此刻的她却是成了别人眼中亮丽的风景,毕竟在这个朝代再也没人能做到她这般。
若说楚若华楚柯这些从军中走出来的人,跟他们这些将士亲到甚至会让你感觉是自家人,可此刻,跟锦绣做的比起来却是完全不一样。
少女面如白玉,白衣一尘不染,修长的手指拿着绣着暗纹的白色布条给满身砂砾的少年仔细的打着结,这一幕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因为那人太耀眼,耀眼到让人觉得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甚至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可偏偏,她就是这么认真,一双凤眸认认真真的盯着那人的伤口仔细打结,不顾那人满身血污腥臭,郑重的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那被包扎的少年虽然听不懂锦绣说的那些术语,可被人呵护的感觉却是能感觉的到的,霎时间,少年只觉的眼中一阵灼痛,不禁流下泪来,却又不想被锦绣看见,所以偷偷的别过了头去。
锦绣心中一叹,手下又轻了几分,对于自己来说,手下这个受了伤的少年,不过是本应该在上学的孩子罢了,可如今却已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暗自摇了摇头,锦绣心中的信念越发坚定了,感觉室内不正常的寂静,锦绣抬起头来看见的就是一干人望着自己满脸复杂又感动的样子,苦笑一声,不禁开口催促道
“别磨蹭,早点给他们收拾完,大家也好早点休息,晚上守夜我亲自来,你们只管休息便是....”锦绣抬手又撕下一块布条用酒水洗过走向下一人,却不等众人反对,继续道
“不用说身份,对于现在来说那没用!天掉下来还有高个子撑着,我自问功夫不弱于你们,又有阿大阿二护持,比你们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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