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会试开始的时候,城外灾民们的生活也终于得以缓解,暂住地是用草棚和木板搭建的简陋房屋,紧贴墙外,一个简易草棚里居住不下十人,甚至更多,每日只有一餐,还是朝廷发来的稀粥,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掩嘴打了个哈欠,拭掉眼角泛出的泪花,锦绣又把君阳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以免被周围的人拥挤,这才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身后这棵长在墙根的大树上。
“二哥....你昨夜没睡好吗?”君阳往上扯了扯身上的披风,看着锦绣这般模样,眼中不禁闪过忧色。
锦绣柔柔一笑,抬手揉了揉小人儿的发顶,捏了捏被他束在玉冠里的小包包头,这才道“算是吧,毕竟我可是做好事儿来着....”
说话间,锦绣不禁想起这两次自己每晚去城外灾民营地做好事儿的样子,堪称一句梁上君子来着,不过在灾民们饮用水里加了灵泉水这事儿根本无需给小人说,所以,锦绣便不等君阳说话便扯起了别的话头。
“按理说,家中现在也该收到朝廷的喜报了,希望能给他们冲淡一些灾情泛滥的苦涩吧....”
话说来简单,可苍天总是无情,怎会让人事事如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走狗,这句话在北域被彭显的淋漓尽致。
时光如白驹过隙,灾情如瘟疫泛滥般不停歇,会试顺利结束,可淘汰的几率也很大,接近五千人应试,却也不过有三百人留下罢了。
因着灾情一事,考生和各省随行而来的官员并没有赶回去,反而都滞留于帝都中,这也导致了,帝都城中的消耗增大,只出不进的结果不难想象。
没两日,城外的灾民每日仅有的一餐便清的能照影了,便是城中店铺也有几家被迫关门,那些帮工的,垂头丧气都算是好反应了,更多的还是抱头痛哭。
因为,彼时帝都的粮价已经高到了让普通人家仰望的地步了,那些帮工如今断了花销来源在现在无异于断命,压抑的气氛在帝都内外蔓延,坐落于莲湖畔的有间小店,热闹却更胜往昔。
店门外本来排列有序的木桌竹椅,如今又多了不少,便是这等天气,也有人甘之如饴,无他,有间小店的菜价依旧未变,菜依旧绿,酒依旧香,就连杜子修都忍不住上门求教锦绣,到底是哪儿来的货源。
对此,锦绣只回秘密二字,可这厮却好似近来被压迫的狠了似的模样,成日巴着李家众人,就好比现在,明明外面已经与圆月高悬,可他却仍旧不放过今日参加会试显露疲惫之色的君逸。
“哎呀,君逸,我知道你是好兄弟,你就再陪我喝一会儿吧,我知你累,但你也可怜可怜我吧...”此时的杜家少主,那里还有昔日那精明模样,整一个赖皮,就连锦绣,都被他这番姿态,弄的哭笑不得。
“小酒怡情,大酒伤身,子修即便是心情不愉,也万不可拿身体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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