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件事无论是谁做的,既然能给我这么大的恩惠,那他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恐怕要更多,郝敏想。
“我不走,你叫保释我的那个人来。”
“我只是收到上级指示,让我放你出去,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看守说,“再说我也找不到保释你的人。”
见郝敏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岳只好拉着郝敏的胳膊就往出走,虽然他心里有些害怕,但领导交代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
郝敏虽然发育的比较成熟,十几岁就有一米七十多,但她毕竟只是个女孩子,面对整天和罪犯打交道的小岳,但拼力量肯定要占下风。
郝敏一口咬在了小岳的肩膀上。小岳痛得龇牙咧嘴,但也不好和女孩子动手,只好默默的忍受。
最好终于把郝敏推出了拘留室的门,自己退回室内,关上了门,扒开领子一看,如果没有外面的这件衣服,估计肩膀上的这块肉已经到了郝敏嘴里了。
门对面的墙上,有一个推拉窗,郝敏刚出来,就从里面传来了声音:“过来取东西。”
郝敏都没看见人,只看见一只手,拿出一个塑料袋,还以一份表格,手在表格上敲了敲,说:“签字。”
塑料袋里有一部手机,一个钱包。郝敏打开手机,想要看看有没有童野的消息,她对这一天当中发生的事,简直是一头雾水。也许,童野会有答案。
按了半天开机键,屏幕上闪现一个红色的电池符号,然后又进入关机状态。
郝敏敲了敲刚被关上的推拉窗。
“给我冲下电。”
“这里充不了,去想别的办法吧。”那人连窗子都没打开。
郝敏对着窗子啐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门上斑斑的锈迹,似乎在诉说着警局的年龄。开被推开的时候,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白线。
天有些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昨夜下大暴雨的时候,郝敏还在拘留室里关着。即便外面阴着,光线也比拘留室的灯光强烈不少。本以为保释她的人会等在门口邀功请赏,没想到满眼只见几栋低矮的小楼,还有隐藏在后面的荒凉的山丘。
她只知道市中心的大概方向,路上没有车,显然也不会有人来接她,只好漫无目的地走着。左手边的柏油路上,摆着一排树影,配合着晨间的微风,吹得她有些冷。
这时,突然一辆银色面包车,在她身边停下。下来一个人,不容分说的把郝敏拉进车厢,关上门。
“你们是什么人,”郝敏说,“你们放开我。”拼命地想要摆脱抓着她的两只手,奈何这两只手的力量实在太大。
“放开她。”
说话的人坐在后座上,将近两米长的后座,只坐他一个人,其它人都弯着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而且这个人的身形,简直像个小孩子。
郝敏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说:“你,是他们老大。”
“怎么跟我们老大说话呢?”黑子叫道。
秦爷用手杖敲了敲黑子的大腿,黑子便退了回去,没有在说话。
“你知道吗,一般情况下,我最讨厌别人嘲笑我的身材。”秦爷说,“但今天我决定不和你计较。”
“你们抓我来干什么?”郝敏说。
“你看这小姑娘,见到我们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当然除了我,不但不害怕,还这么硬气。”秦爷对黑子说,“真该好好跟人家学学,一个个膀大腰圆的,见到我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该学学,该学学。”黑子赶紧搭腔。
“这就对了。”秦爷说。
“你知道,”秦爷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郝敏,“我为什么想要和你聊聊吗?”
“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认识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