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抓了起来,太太找人花钱把她保释出来,还给她发了短信,告诉她葬礼的时间,还有灵堂的地址,但是到现在还没见到她。”
“被抓起来了,为什么?”
“这事说起来也很奇怪,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在课堂上,把自己的耳朵割掉了,然后被送去医院,然后又把临床的一个老太太的眼睛给挖了出来。”
“她怎么会那么做呢?”方文想不通一个小女孩为什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难道她也被废巫气影响了,如果真是这样,他更要快点找到她了。
“这谁也不知道,”司机老刘说,“不过我们给了那个老太太一笔钱,他们已经不打算上诉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那她出来的时候,你怎么没接她。”
“这边有很多事,我没抽出身,以为她可以自己找来呢,这毕竟是她父亲的葬礼啊。”
“那现在赶紧去找啊。”
“她电话打不通。”老刘说,“警察局的人说,看见她出去之后,被一辆面包车接走了,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说是往市中心方向去了。”
“这是她父亲的葬礼,怎么可以没有她。”方文说,“我妈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不通知我也就算了,连郝敏都没有出现,郝敏会恨我们的。”
“方太太已经叫人去找了,而且现在早就应该开始了,方太太还是让在等等,她也是没办法了,时辰不等人啊,你肯定也希望郝叔叔能早日入土为安吧。”
“话不是这么说的,”方文说,“行了,我先走了,别告诉我妈你见过我。”
司机老刘看着偷偷摸摸离开的方文,摇着头叹着气的回到方太太跟前。
“开始吧。”方太太说。
老刘通知牧师开始主持葬礼。一直到葬礼结束,都没有见到郝敏的影子。
郝长山也被葬在了青山墓园,距离方启墨不远。方太太的眼神紧随着缓缓下降的棺材,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眼圈有些湿润,但眼泪却掉下来,分寸拿捏的恰当好处。
方武站在一旁,闲来无事一直在观察着方太太,好像能从中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一样。
最后一点土,已经盖在坟上。
“太太,我们回去吧。”司机老刘说。
“好的。”
两个人上了车,方太太问:“老刘,今天看见过小文对吧?”
“没有啊,没见过,他不是在医院吗?”
“你骗不了我了,那孩子我了解,如果他知道郝管家的葬礼是在今天,他是不会不来的。”
“你不是没让通知他嘛,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方武一定会告诉他的。”方太太说,“要不然,方武怎么可能会来。”
“太太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真的没见过小文。”
“行了,我就不为难你了,那孩子我是管不了,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他要是没在病床上躺着,我看他怎么解释。”
方武不相信方文没来给郝长山送行,更何况自己明明已经通知了他,这实在不像方文的作风。但是无论是在灵堂还是在墓园,他都密切注意有没有人躲在暗处,确实没有发现他,安排的那几个人,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消息。
难不成这家伙会隐身,他暗自暗自思忖,郝长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呐。
既然没找到人,方武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假装悲伤了,牧师的悼词还没有结束,他就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