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看看,这也算是一个家,小偷进来都能被你们给气死。”
“我告诉你,我老公是警察,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找的就是他。”男人说,“当年我跟他说,只要他别在追着我不放,我把抢到的钱分他一半,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要让我烂死在监狱里,你看看我现在,不仅没烂死在监狱里,还出来了。”
“你是逃犯。”
“我不是逃犯,我不喜欢这个词,逃犯的感觉好像是犯罪生涯已经结束了,只能在这世上像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我不是,我是天生的罪犯,我永远不会停止。”
“那你就是个疯子。”
“你老公才是疯子,当初他要是拿了我的钱,我不用坐牢,你们也能过上点好日子不是嘛,怎么就那么傻呢。”
“你别过来,你这个疯子。”
“我真的不是疯子,我的医生能证明。我问过给我鉴定的医生,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你别杀我,你别杀我,你不是疯子。’庸医,这种庸医流着没用,你说是不是。”
这个人很明显就是个疯子,而且十个非常危险的疯子。好在邢雨站在门口,但她站在门前面,而且门还是向里开的。
男人和她的距离又很近,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但事到如今只有这个一条路了,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和我无关。”
邢雨希望用交谈的方式分散他的注意力。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说,“只要你乖乖地听话就好。”
邢欢趁他说话之际,把雨伞扔了出去,那人伸手档了一下,刚好给了她一个空挡,她转过身,打开门跑了出去。
男人随后追了出去,邢雨怎么可能跑过他。她边跑边喊,让邻居们帮她报警,可是这个时间,大家都出去上班去了,有没有人听见是个未知数。
那个人不紧不慢的追着,像是在享受狩猎的乐趣。他有足够的自信,她一定无法逃脱。
邢雨终于跑到了一楼。她绝望了,门口还有人在看着,不用那人说话,只要看那个眼神就知道,他和追他的人是一伙的。
她只好和他们一起回到出租屋。
“你说你跑什么?”男人坐在他们的床上说,“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邢雨一言不发。
“你现在给童野打个电话,让他回家来,不许说你有危险。”
“就是算告诉他我有危险,他也不会管我的。”
“你少唬我,这点小把戏。”
“我们离婚了。”
“离婚了,还有他的拖鞋,他的衣服,还有牙膏牙刷。”
“那是别的男人的。”
“那好,把离婚证给我看看。”
“烧了。”
“你别逼我,我不想和你动手。”
“我告诉你了,他工作的时候,没有特殊的事,他是不会回来的,我叫也不行。”
“那行,把她带走,”男人对刚才在留下等着的那个人说,“等童野下班回到家,找不到老婆,看他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