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功力不及他们的,想要拆开,那简直就是送死。
功力与他们相若的,如要拆解,只怕也得给二人功力反弹格杀。
功力远胜他们的,要拆开而不伤害他们,只怕也是难若登天。
但就算难若登天,铁手也要试试,因为他不愿眼见两人互拼身亡。这两位都是江湖好手,又偏偏都生的嫉恶如仇的性子。这样的有用之躯,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铲奸除恶,对付惊怖大将军这样的人的手里。像这样白白的空耗了性命,折损正道的实力,铁手是万万不能视而不见的。
其实,那时候,梁癫和蔡狂心里也在后悔。他们一对上的掌,拼上了真力,便知道撤不了掌,得耗尽了真气,格杀对方才能活命。
若要击杀对方,他们再狂妄自大,也深明自己顶多剩半条命。毕竟,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交手了。虽然嘴上对对方颇为看轻,可在心中,对方一直是自己的心中大敌,哪里会看清半分?
事情真的闹成这样,何必?何苦?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他们发现铁手进来,而且正力图解救他们又惊又喜又担心。
惊的是不知铁手是不是趁机下毒手。
喜的是这是唯一得保全身的机会。
担心的是铁手解不了,反而自寻死路──除非铁手的功力真的是远胜过他们!
在打两人一番之后,铁手眉头紧锁,事情比他想象的更要麻烦。
在观察之后他发现,蔡狂、梁癫二人,功力互制,再不拆开,就得同时失心丧魂。
但他却并没有出掌,他只做了一件事,自襟里掏出火刀火镰。
然后他扣着了火。
──在梁癫蔡狂又惊又忧又切望的眼色中。
火乍亮。
疯圣、狂僧的狂劲癫法,全给吸引到铁手身上。
这一下,他真的是引火焚身。
梁、蔡二人无匹无量的巨力厉劲,直把他卷裹了起来,把他直撞出茅屋,嵌入岩中。
在屋里的那头牛,乍见火光,以为铁手要偷袭它的主子,金目一亮,立时冲出去要抵杀铁手。
铁手内力已到了浑然天成、无孔不入的境地,他即渡法于蜻蜓,以轻尘之力制止了金目牛的万钧之势。
金牛虽静息了下来,但牛背上的金嘴鸠却发动了更可怕的攻袭。
不过,这时候,梁癫与蔡狂已恢复了,两人侥幸不致同归于尽,都心有余悸。
梁癫一步出屋门,见金鸠要啄铁手之目,立即发咒制止。
听完铁手的叙述,莫凡与云乐面面相聚。
虽然铁手在叙述这一切的时候语气淡然,可莫凡云乐又哪有听不出这其中的凶险之处?
蔡狂二人在黑暗中交手,铁手主动打着火显现光明,就等于将两人对峙的功力全都引到自己身上。相当于,他硬接下了两位绝世高手的合力一击。就算他先前早有准备,可蔡梁二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不慎,莫凡刚刚拽出来的可就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值得吗?”看着一脸淡然的铁手,莫凡忍不住问道。
“你问我值不值得,你又怎么不问自己值不值得?”听到莫凡这么问,铁手一愣,随即轻轻一笑,转而问向莫凡。
这时,雨过天晴,光洒大地,瀑布飞湍,鸟语花香,已回复大自然的井然之秩。
迎着初升的朝阳,莫凡在心中暗自回答自己:“拯救这些被凌落石欺压的百姓,又有什么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