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那不过是平凡的水果刀罢了,却深深的扎入了关节里。
太快了!
太痛了!
即使疼痛万分,马列也不乏一些冷静,他感受着痛苦,动了下膝盖,刀尖划过骨头的苦痛,让马列感到胆寒。
这把刀,正正直直地插入了关节正中心...
马列忍不住了,于是用没有受伤的那条腿单膝跪下,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
这之中还有力度以及造成的痛苦,仅仅才十九岁就已经能很好的预料甩刀的对手究竟有多强了,毕竟是那种家庭长大的孩子。
“除了马列以外的所有人,给你们个机会,要么离开,要么死。”
冰冷无情。
刺骨的万语千言都不及这一句带给人的绝望...
幸存者都经历了一声都未有经历的战斗,而且是一方面对另一方面的压倒性屠杀,要不是有人丢刀恰好对准了要害,可能就都要死在那个蜘蛛巢里。
离开吗?
这儿的人阴晴不定,互换眼神,黑暗的地下超市里,上演着人类最原始的抛弃。
马列冒着冷汗,咬着牙,他不敢开口,他已经能看到那个男人手上明晃晃的刀,即使悠闲地甩动,马列也能感受到他在瞄准着自己的喉咙。
人多就能打少?
马列哼笑,他想的太甜了,这儿的每个人都是那么自私,谁都不愿意抛弃这个机会离开,因为被刀瞄着,所以马列不能出口叱骂这些人。
看来对方是单单针对他马列一人,他已经能猜到对方是谁了。
马列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飘忽不定,想要寻找生机,看着四周的人,摇了摇头,这些人一万个靠不住,是绝对不能依靠的。
“不走吗?难得我杀了守门的人,而且我保证,马列不会再回安全区了,他将长眠在这里。”
这句话,就像是在耗子堆里丢进去一条蛇,让这些幸存者有了逃离的想法。
“去掉马列,三十四个人,最后跑的四个,也要留下来,陪他去地狱哦。”
男人下了最后通牒。
“我!我才不要死!大家!饶了我吧!”一个懦弱的人带了个勇敢的头,然后就是沙滩的孩子城堡被冲毁的壮大场景。
“我说过,最后四人...”
“给!”
“我!”
“留!”
“下!”
“噗噗噗噗———”
刀尖入肉的声音,有着独特的魅力,让这个男人笑了出来。
他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人抱着腿惨叫连连,然后看着那些活下来的幸存者逃离。
“苏白,时间到了...别玩了...”
生无可恋的马列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他抬着头,看着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迈着轻盈的步伐,带着曼妙的身姿,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杀了他吧,不要玩了,小心节外生枝。”
那个叫做苏白的男人看着马列绝望中带着不甘的眼神,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搂住了林雅雅的腰——
“不,雅姐,我发现了更好玩的游戏。”
这个混蛋...
马列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看着他认为的混蛋的手搂住了他心爱人的腰。
“看看,这个可怜虫眼中的嫉妒,雅姐,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阿苏,没必要这么做的,杀了就是了,不要做这些...”
“他让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在十天前,我的自尊被他给践踏,那么我,难道就不可以践踏他的自尊吗?雅姐...”
“不好...酒儿还在这里...”
马列看着那边走过来的女孩,是那个盲人女孩...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似乎能看到了女孩眼中对他马列的恨,以及她头微偏,无声的容颜对着的那个女人。
那个叫做苏白的男人就像是做梦惊醒一般,晃着脑袋,抱歉的看着林雅雅。
“雅姐,我...我失礼了...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些奇怪的感觉...对不起...”
“没事,杀了他,我们走吧。”
马列看着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离开了。
“来吧,我们来算我们的帐,马龙何的儿子,马列。”
他也看着这个男人靠近了,他的腿上也有着伤,看起来比马列的只深不浅。
“堂堂正正的决斗,我和你。”
那个盲人女孩也离开了,丝毫不在意,表示了对这个男人的自信。
“我说过吧,只要你离开安全区,就要面对我,这是第二次了,我不会在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