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赶着爬犁,撤离了这里,临走时,还放了一把火,沿着沟底的大车道,奔着那边的金矿而去!
灿烂的朝阳下,一只队伍,顶着凛冽的寒风,沿着蜿蜒的的大车道,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急速的行军。
打头的是个彪形大汉,自个扛着一挺重机枪,还背着挺大的一个背包,腰里别了一圈儿手雷,斜挎着一把驳壳枪,就在,走起道儿来,还脚下生风,轻松的不得了,不用说,指定是大牛这个超级变态的家伙,别人哪有这本事啊?打昨晚儿看见那两挺重机枪后,这家伙就喜新厌旧了,把轻机枪往旁边一扔,抱起一挺重机枪就不撒手了,还掂掂分量,直吧嗒嘴儿,连说还是这家伙够分量,爱不释手,全体特战队员包括秦风在内,集体无语,直翻白眼儿,大哥,能不能不雷人,那玩意儿可是仨人儿才能使唤的,你一人儿能行?
大牛见大家伙儿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也不说话,顺手拿起一个弹链,这日式九二重机枪是弹链供弹的,熟练的上上子弹,对着院里的一根旗杆,那上面还挂着一面日本膏药旗,就是一个连发,“轰”的一声,旗杆被打倒了,这重机枪的威力可是够恐怖的,那面膏药旗就像尿片儿一样,没等落地,被北风卷吧卷吧不知道刮那去了。
特战队员们都看直眼儿了,这也能行?太变态了!仨人弄的家伙,被你一人就搞定了,佩服,大大的佩服!这还不算,大牛见下边儿的支架碍事,还增加分量,干脆,拆吧拆吧给扔一边去了,顺势往肩上一扛,咧个大嘴笑了,行,俺们全服你了!超人那!
秦风到了大牛身边,冲他一伸大拇指,大牛更高兴了,神气的看着大伙儿,瞧见没,连咱们头儿都夸咱了!
秦风没想到大牛对重机枪也这么在行,看来,有些事情是一通百通啊,不过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瞧他一身儿装备,就是一个作战平台啊,鬼子对上他,要倒大霉了!
在雪地上留下了保安团特战队的标志后,队伍就出发了。
秦风可不想放过夺取金矿的好机会,现在守卫金矿的金矿警察队被全部消灭了,在那个副队长的嘴里,他得知,金矿那边没有武装守卫,只有几百名矿工在那,这不是现成的金库吗,要是不去取了它,秦风随让不缺钱,但是这些黄金也不能留给日本鬼子。
临在走的时候,秦风留下了张世广哥带着三名短枪队的特战队员,在原地监视,他始终对“刘一雕”这个金矿警察队的队长,在这次保安团特战队的行动之中侥幸漏网抱有很大的戒心,这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哪没有报复之心才是不正常的,这小子和鬼子打的火热,就会借助鬼子的力量。
所以,他嘱咐留下负责监视的张世广哥,万不可暴露目标,一旦发现情况,立即回来报告,因为在这条沟里,就一条道儿,在关东的大山沟里,基本都是这种情况,顺着大队走的方向来就可以找到队伍。
队伍走了约莫有两个多小时,前面远远看到在一条已经封冻的河边,一座连着一座的窝棚,到了近前,好大一个场子,足有四五百人在那干活儿!
见到有队伍来了,他们纷纷停下手里的家什,面无表情,带着带着冷漠和麻木的目光看着他们这支年纪不大、明显是一些半大小伙子的队伍,身上的棉衣破破烂烂,到处都是飞出的棉花套子,大冷的天儿,脚上穿着囫囵个鞋的没有几个,神气半死不活的。
打旁边过来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一脸横肉,这家伙穿的倒是够暖和的,一身儿皮装,当然不是现在年轻人穿的那种款式,斜背着一只驳壳枪,手里还提溜这一根皮鞭,后边有四个跟班儿,都背着大枪,边走过来、边回头嘴里骂着:“都他妈快干活儿!一个个橛子似的杵在那干啥?磨洋工咋的?今个儿晌午前不把这些土方起完,都他妈别想吃饭!这帮臭苦力!就他妈欠收拾!”
这小子一边骂,一边到了队伍跟前儿,冲秦风一拱手,眼睛够毒的,一眼就看出秦风是这支队伍当家的,“各位老弟,辛苦辛苦,打那来啊?”说话的功夫儿,大大咧咧,晃着膀子,眼神里满是瞧不起的神色,要不是看在秦风他们几十条枪的面子上,估摸着连这几句客套话都没有,直接拿枪往外撵了,哪有耐心烦和这几个小屁孩费什么话啊?边说着话,边拿通红的小眼睛在青青那几个姑娘的脸蛋儿和胸脯上狠狠剜了几下,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吐沫,那四个跟班儿也在那挤眉弄眼的看着青青她们。
秦风一看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儿,冲他骂人的劲儿、说话儿的样,还有这色迷迷的的德行,就懒得和他废话,冲旁边的特战队员一努嘴儿,特战队员上去一下就把这五个人给撂倒在雪地上,枪也下了,切!少爷的女人也是你随便看的?就冲这,也轻饶不了你!
这小子被两名特战队员拧着胳膊摁在雪地上,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和冰凉的雪来个亲密接触,嘴里还嚷着呢:“老大老大,三老四少,有话好说,这是刘一雕大当家的地头儿,他是俺姐夫!”那四个跟班看来平时也是拔横的主儿,被撂倒了,还不老实,在那可劲儿的挣扎,被特战队员在肋条上狠狠的补上几脚,这才老实,也不挣扎了,在那光哼哼了。
这时候,那些矿工都围拢过来,惊讶的看着秦风他们的举动,不过谁都没有吱声。
秦风来到矿工面前,先给大家一个灿烂的微笑,“老乡们,你们受苦了,别害怕,我们不是胡子,是抗日的队伍,专门打日本鬼子和汉奸的!”下边人群传来交头接耳的“嗡嗡”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