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是谁要害我子义哥,看老子不把他撕碎啦!”陈小虎说着就往上撸衣袖,脸上也开始狰狞起来。
“你小声点,别惊醒了我爸妈?”刘欣拍了小虎胸口一下,又看了看已经熄了灯的父母房间,道:“你放心,他们不是要你子义哥的命,但肯定是使你子义哥的坏,你只要告诉他就行了,回屋带点干粮,换身衣服,马上就走!”
陈小虎弯腰卸下腿上的绑腿,起身道:“不用了,我这就走,去找富国哥在重庆的人,让他们派船连夜送我过去,到明天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到了!”
说完抬腿就准备走,刘欣赶紧拉住了他道:“你别急,跟我带点东西去。”说完赶紧回屋。
陈小虎摸着头坏坏地笑了,以为他姐总算是开窍了,知道要给他子义哥带点礼物了。谁知刘欣出来之后,将一封密封好的信交到他手里,道:“到了你子义哥哪里之后,你必须立即到井冈山找你父亲,亲手将这封信交给你父亲,千万不能弄丢了!”
“啊,你认识我父亲,而且这”陈小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欣打断。
“不许问,而且也不许向任何人泄露这封信是我给你的,就连你子义哥你也只能说是十几年没有见过你父亲了,你迫切想见到他,记住了没有?”
看刘欣一脸严肃,陈小虎尽管满腹狐疑,也不敢再问了,只是重重地点头。
随即,刘欣又交给陈小虎一个包袱,说道:“这里面是一些吃的,留着路上吃,还有些钱,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知道吗?”
“放心吧姐!只是你不要带点什么东西,或是带句什么话给我子义哥吗?”小虎问道。
“臭小子,你赶紧走吧,晚了可能会出事情?”刘欣在陈小虎脑袋上拍了一下,道。
陈小虎望着刘欣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这就走,只是你自己要注意点,刚才那个人跟着你肯定有什么不良企图?”
“你放心吧,那个人肯定是冲我爸爸来的,碰到我只是个意外。”刘欣很肯定地答道,她心里明白,自己除了文笔比较犀利,经常会抨击时局,这也是组织上要求的爱国文人形象,其他的事情绝不多说也不会多做,特务没有道理怀疑到她身上来,只有可能是他父亲把这些特务引来了,同时,他也会莫名地为陈成感到悲哀,一心为了党国,却依然逃不脱特务的监视。
遐思间,小虎几步快跑,从墙头一跃而过,顷刻间就消失在刘欣的视野中。刘欣却望着漆黑的墙头,无声泪落,当小虎说要带点东西或是带句话给秦风的时候,刘欣都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叹息声,她何尝不想,但她又怎么能想,没有人知道秦风在她心里的位置何其重要,也没有人知道,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对秦风的思念,就会如同这夜色,潮水般地漫过来,将她无情地淹没,再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