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马腾。
他心中不喜,没有立刻同意。
马腾动了一下,却立刻被郑荣按住。
这人并非他的亲信,虽然马腾在军中素有威名,却从来没有在沙场之中露过。
郑荣摇摇头,对他视若无睹,又大喝一声道,“谁敢应战!”
话音刚落。
从百马之中飞出一骑来。
“你杀我堂弟,我要取你狗命!”
郑荣面上一喜,原来是胡奋的兄长胡则应战。
他对胡则还是有些信心的,这人能够混到校尉之职也非浪得虚名,在陇西郡中也算是一员猛将。
只见胡则腰圆膀阔,手中握着一柄长槊,对着朱恺便冲了过去。
长槊外形似枪,却要长上许多,约有丈六左右,全身硬木制成,并无弹性,可骑兵装配起来,威力巨大。
……
胡则将长槊灌出,对着朱恺身上一戳,左手环绕留情结,随时准备一击得手,便将它拔出。
留情结是套在槊柄处的一截绳索,只因为长槊冲锋威力巨大,刺入敌人胸腔之中,一时难以拔出,所以辅助留情结使用,方便再次冲杀。
对于高手来说,也好用留情结来做一些后招。
那朱恺也知道他的长槊厉害,并未硬接,将跨下牛头一拍,错开寸许。
胡则心中一惊,这朱恺看似体型硕大,却极为灵活,竟将他冲锋槊也躲了过去。
他回转马头来,赶紧牵动留情结,将槊身一扫,又向他后背打来。
这一次少了冲锋力道,便小了许多。
朱恺面上一笑,使了一个铁板桥,将刀身向后架过来。
两道兵器在空中甫一交接,发出一声震耳声响来。
双方阵中不由得齐齐叫了一声好。
……
那边激战正酣,这边马腾一脸铁青之色。
他手中将缰绳攥得紧紧的,一双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马护军,你先等上一等。”李儒摇摇头,轻声道,“这胡则走不过几招,马上就要到你出马了。”
马腾回头看他一眼,心道这白面书生,哪里能看出这其中端倪。
那胡则势大力沉,跟朱恺有得一拼,此时还占据上风,他怎么就看出败像来?
李儒勒马靠得更近一些,几乎与他贴在一处。
他将身体靠过来,耳语道,“马护军,听我的,保你在这军中一战立威。若是我所料不错,十合之内,那胡则定然败下阵来。但这次,你也不可轻举妄动。”
马腾轻咦一声,回过头来,“为何?”
李儒笑道,“你看你们骑郎将,一副心高气傲模样,你非他亲信,他怎会让你上场,若是你贸然出手,扰乱军心不说,回去以后再无人容你,到那时,你不是英雄,而是背负一个骂名,死无葬身之地。”
马腾心中一凛,侧目而视,道,“那该如何?”
“你听我言,等会儿胡则败了以后,郑荣必然亲自披挂上阵,我料他可以赢得一两局,最终还是会败下阵来,这百花谷中藏龙卧虎,不是他能力敌的。”
李儒说到这里,嘴角泛出一丝冰冷笑意,“到那时,就有劳马护军出马,一战立威,以你之才,定然能够震慑军中,拔得头筹。”
马腾淡淡看他一眼,将信将疑道,“你且别说些大话,先验证了再说。”
……
他话音未落,阵中突然发出一阵呐喊。
原来是那胡则觅得一处空隙,将朱恺大刀荡开。
此时朱恺胸前空门大露,却是一个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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