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怀疑呼之欲出。
霍南君也不敢确认。她只是说:“姑母,这事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别忘了,七月三十日前,去过东阳王府上的不止二皇子一人。义王、建平王都去过。
皇后神色肃穆的捋着指甲,长长的玳瑁护指闪动锐利的光泽。她冷声道:“建平王是异姓王,本来没资格参加太子及冠之礼。但皇上特意召他回来,我估摸着也是想借东阳王敲山震虎。他在京城势单力薄,哪敢动那些歪脑筋。而义王忠厚老实,又与我们交好。他不会。”
霍南君冷笑:“谁忠不忠都不一定呢。”
皇后愣了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这位王叔?”
皇后忍不住笑,又说:“先不说这义王没什么能力,从小又自卑。一直小心翼翼的依附着他的兄长们。当年皇上还只是偏居一隅的亲王,雍儿也不是太子。这义王就为了哄雍儿开心,趴着身子,给雍儿当马骑。他对晚辈们,包括对先皇的晚辈们,那是没得说的。再说如果雍儿出事,对他半点好处没有。又怎会是他?”
霍南君想了想,义王前世支持的是徐婕妤的九皇子。但现在九皇子才一岁多,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儿。怎么看也不大可能扯上关系。
就算太子位空出来,也万万轮不上九皇子,更不可能落在义王头上。他现在的确没有除掉太子的动机。
霍南君还是道:“我没有怀疑谁。我只是想说,没有明确的迹象前,我们不应轻易下结论。还得再查查。”
“可是如果太子出事,二皇子是唯一的受益人。”
“他受益人没错,但不是唯一。”霍南君道:“姑母你想,这件事的目的可能是为了谋害太子,也可能想对付的是东阳王,甚至还有可能是为了引我们鹬蚌相争。这都是动机。除了几位皇子和王爷,朝中还有许多臣子,他们也会考虑站队。”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如果是臣子,他们不是太子位的继承者,但却也是受益者。”皇后陷入思索:“这么说起来,你觉得那个李意会不会在其中浑水摸鱼?他可是最清楚围场的。”
提起李意,霍南君倒有些犹豫。她对于李家一向防备,也不认为他们会力挺太子。
只要现在她稍微表示一下怀疑,李意也会失去皇后的信任。皇后不会容忍太子身边有这么一颗钉子,处理起来自然不会手软。
但霍南君思索再三后,还是说道:“我认为……李意事先恐怕也不知情。当时蒙古马冲进北坡后,李意曾试图拦下它。它当时伸手就去勒缰。在那种速度下,蒙古马失控,连他也会很危险。如果他知道马具有问题,不可能那样做。而且……不瞒姑母,这灌钢法,也是李意告诉我的。否则,要查出护具来源,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
“哦?是他想的办法?”
“他说围场是受了皇命,不敢抗旨。也不想让姑母以为他不诚。”
皇后想了半晌,才道:“李家是魏人,也的确只有他们才适合替皇上除了东阳王。如果甲具不是他们做的。那他也没做错什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