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力和动机去策划这一切。
但想起宫宴上,李意意外的发言,却又让她有些犹豫。
霍南君问:“那姑母可有怀疑的对象?”
皇后道:“你觉得呢?”
霍南君想了想:“姑母怀疑,都官尚书刘书易大人?”
刘书易参与了太子上书,却又与杨子诀讨论同一套刑改举措。再加之他的态度一直不生不熟,不像朱成简那般明显亲和,所以难免觉得此人喂不熟。
“他与二皇子几番论事,到底是只论了刑事,还是只是掩人耳目?”皇后道:“还有咱们送进都官曹的重要人犯,竟然就这么被灭了口,还推到自尽头上!真当本宫是三岁稚儿?”
“一个民妇,怎么知道具体贿赂哪个狱吏才有用?她又是如何带进了毒月饼?人都凉了才发现的尸体,他手下的狱卒都是死人吗?”
皇后冷笑。
霍南君仍然是淡淡一笑,再给她斟茶,茶杯里“咕噜咕噜”升腾起热气:“姑母何须动这么大的气,依我看,这水滚得刚好。水落才能石出嘛。事情不是越来越清楚了?”
“清楚在哪里?”
霍南君韵了韵茶香:“泄密奏疏的人,定然在袁庆、刘书易、朱成简、李意这四人当中。既然确定了这点,他总归是长脚跑不了。野猫偷鱼还得沾一爪子湿,还不信留不下个脚印。”
皇后道:“查,挨个查。在未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前,清肃一下异心,也是好事。不过……那狱中人犯一死,这条线索又断了。”
霍南君不急不缓的道:“这条线可没断。它才算活了。”
皇后沉思片刻:“你是说……”
“不怕对方有招,就怕他们不动。”霍南君道:“那铁匠根本没留下什么徽墨图纸,怀疑来人是二殿下太监的话,也是我让南英堂兄教他的。既然我们怀疑二皇子,当然要用他作饵。”
霍南君放下茶杯:“那铁匠死了,恰恰证明。一件事。”
“二皇子杀人灭口?”
“不。”霍南君镇定的道:“二皇子与此无关。”
“什么?”
霍南君道:“姑母你想,那铁匠落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如果是二殿下做的,他现在灭口,还有什么用。就算作人证,一个连来人面儿也没见着的人证,对于皇子的身份,显然不够分量。人证一死,除了更加重他的嫌疑外,没有再多好处。”
“兴许有人就是希望我们往这条路上再查下去吧。或者说是反而担心铁匠会翻供。让他现在闭嘴,是最好的时机。”霍南君道:“所以我们得反其道的思考,如果是二殿下,他可会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后被此言一惊,思索道:“我原以为,你是打算用那铁匠给二皇子制造一些罪证。”
霍南君笑道:“如果是二皇子,他最有可能的便是按兵不动。咱们也其实没有更多的办法。但眼下打草惊蛇,蛇没见着,倒是惊出一只狐狸。这可不是越来越清楚了么?”
霍南君的笑意从容优雅,透着最深处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