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名叫《苏溪亭》的诗中有这样一句话:“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而这也正是一笼烟雨之所以叫这个名字的来由。
一笼烟雨的笼并不是牢笼的笼,而是笼罩的笼。
之所以把汀改成笼,就是因为这家店的老板并不喜欢那种“小清新”的感觉,这一个字的变动,就将一汀烟雨中的那种春花秋月给消磨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虽然烟雨,却能遮蔽天空的豪气。
而这家店的老板,正是……
那站在悟真面前的小二哥强憋着笑容,对着悟真说道:“客官,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们家老板娘虽然喜欢跳舞,可并不是什么舞女,一般也很少有人敢招惹或者我们家老板娘,因为我们家老板娘的功夫可一点不差。”
悟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脸不解的问道:“小二哥你在说什么啊?”
那小二耸了耸肩,指了指楼上那坐在栏杆上,依旧面带微笑的白衣女子“我说,那是我们一笼烟雨的老板娘。”
这时,楼上那白衣女子突然翻身而下,宛若嫡仙一般翩然落在了悟真的面前,伸出葱白一样纤细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了悟真的脑门上“小家伙,虽然经常有些白痴轻薄与我,可你倒是第一个说要把我娶回家的人哟~”
悟真自小在武当山上长大,哪里和女子这般亲近过,就在白衣女子的手指点在悟真的脑门上的时候,悟真的脸就像被人按了变色的开关一样,一下子就变得通红通红的。
片刻之后,悟真一下子反映了过来,连连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了一张桌子之后才停下。然后,便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看着面红耳赤的悟真在那里慌慌张张的摆放着被他撞歪的桌子,那老板娘一下子又娇滴滴的笑了,不由得把悟真看的痴了。
白衣女子纤步轻移,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扶风弱柳一般的微微摇晃着,慢慢走到了悟真的身边,然后用手指轻轻的划过了悟真的脸颊。
“小道士,姐姐我叫柳夕晴,柳树的柳,夕阳的夕,晴天的晴,你可要记住我哟~至于你的道歉嘛,姐姐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说着,柳夕晴微微笑了笑,转身朝着楼梯走了过去,留下满脸通红的悟真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
木小九突然轻轻撞了一下水森的肩膀“老水,你看看悟真,怎么都傻了?”
水森“嗬嗬”的笑着“这傻小子动情了。”
木小九脑袋上几条黑线垂了下来,这回自己玩大条了,带着悟真出来历练,还没离开武当山多远呢,悟真就先喝了酒,然后又思了春,简直就是……造孽啊……
……
闲话不多说,从一笼烟雨出来之后,四人便再次上路了。
只是这一路上,悟真还总是时不时的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怔怔出神的看着,几人都知道,那是柳夕晴从在用手拂过悟真脸颊时,轻轻塞在悟真怀里的。
悟真骑马时看,休息时看,生火时看,吃饭时看,就算不看了,也要小心翼翼的将那块帕子揣进怀里,木小九他们想碰一下都不许。
直到两天后,在吃早餐的时候,悟真突然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半块干粮。
“木大哥、水大哥、木老伯,我……”
木小九早已吃完了干粮,此时正在整理着行囊,听到悟真这吞吞吐吐的话语,随口说道:“你怎么?有事就直说啊。”
悟真咬了咬牙,狠下了心,大声说道:“我要娶柳姐姐为妻!”
“啥???”木小九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声音里满是诧异。
悟真用力点了点头“没错,我要娶柳姐姐为妻。”
木小九狐疑的凑到了悟真的身边,在他身旁嗅了又嗅,还伸手探了探他的脑门,然后才皱着眉头说:“没喝酒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犯浑了呢?”
悟真有些气恼的推了木小九一下“木大哥你干嘛!”
木小九这才换上一副正色,严肃地说道:“悟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柳夕晴你才认识多久?你知道她是什么来路吗?还有你想没想过,这件事你师父师伯他们会不会同意?”
悟真抿了抿嘴唇,然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因为他知道,木大哥说的是对的,他才认识柳夕晴几天?一共也就才见过两面而已,柳姐姐武功又好,还能开得起一笼烟雨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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