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黑云,道:“漠北是魔宗的老巢。”
“你之前说过,你们的人在漠北没有多少势力。至于魔宗,他总会花些时间找我或者你们的那些人,所以他即便要回漠北,也会比我们慢。所以我们往漠北,反而不会和他遭遇。”贺兰黑云说道:“而且我已经安排人在两日之后,在南朝的边境将你们的那些秘密公布于天下,到时候魔宗和你们的人,应该会觉得我们在南朝的边境。”
“你将我们的秘密直接公布于天下?”高尽欢更加不可置信。
“你们那些人,尤其是那些连你都不知的那些人物,隐藏的太深,要想将他们全部找出来,光凭少数人是不行的。”贺兰黑云转头看着他,说道:“只有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你们想要什么,那些隐藏在深处的人,才会被找出来。”
……
魔宗醒了过来。
迎接他的是一条粗厚的舌头和臭烘烘的口气。
一匹野马不断的舔着他的脸,在他醒来之前,这匹野马已经将他的脸舔了好几遍。
他的身边有很多新鲜的马粪,还有几匹野马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吃草。
全天下都在找他,但谁也没有想到,他就睡在距离商丘并不算远的野地草甸里。
他应该是全天下最为危险的修行者,即便是对于那些幽帝的后人而言,他此时都极为危险,然而不知为何,这些野马却并未觉得他危险,潜意识里反而对他极为亲近和喜爱。
魔宗伸手拍了拍这匹野马的头颅,这匹野马便欢快的一声嘶鸣,就像是孩童被喂了一颗甜美的果实般兴奋的跳跃起来,然后朝着远处奔去。
魔宗伸手擦了擦脸,他此时身上的气机极为平和,而且有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自然。
这种自然也是这些野马对他亲近和喜爱的原因,他此时身体里的气机,也是无比的平和,从光明圣宗得到天命血盒之后,他体内的气机从未如此平和过。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并非是这个世间领悟力最佳的天才,他自认自己的天赋和当时的道宗圣者王庭青无法相比,甚至有可能不如南天院后来的几名天才,但机缘巧合之下,他的修为却凌驾于这世间几乎所有人。他的修为,再加上他的天赋,便让他在这世间无人能及。
天命血盒已经被他彻底控制。
幽帝那些后人控制天命血盒的那缕元气法则已经被他参透。
此时的天命血盒已经在他的体内沉睡,如果他愿意,他甚至能够将天命血盒从身体里慢慢剥离出来。
若是换了其余人,恐怕会第一时间解决这个隐患。
但他没有如此想。
既然天命血盒能够让他到达这样的位置,那天命血盒就能够让他站上更高的位置。
尤其是在见到了幽帝后人的那些手段之后,他所想的不只是神惑,而是在神惑之上。
魔宗擦干了脸,他还没有站起来,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讶异的神色。
他转头看向草甸上一处。
他看到了一名衣衫褴褛的苦行僧。
这名苦行僧的面容和气息他都很熟悉,但他不知道这名苦行僧为什么能够发现他在这里。
这名苦行僧也已经很老。
他连续行走了太长的时间,所以十分劳累。
他在第一时间看到魔宗的时候,便深深的拜伏了下去,行了一个参佛时才会行的大礼。
“你也是幽帝的后人?”
魔宗站了起来,他平静但疑惑的看着这名苦行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