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不乐意跟廖科长有任何交集的,连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都不愿意。
但我总不能直接说出来,而且我人微言轻,即便不要脸面了,直接跟他闹翻,最后别人踢出去的,也只会是我而已。
更何况在这是刘叔请客,我哪有说三道四的理由。
其实如果可以,我宁可不去的,我虽然穷,但是对于吃喝这种享乐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渴求。
只是刘叔第一天上班,我若是不去,似乎很不给他面子,于是想了想,还是忍了回去,大不了到时候理廖科长远一点。
有了请客这一茬,她们的早就把刚才的怨气抛到九霄云外了,连干活都起劲不少。
甚至很多还私底下偷偷议论刘叔,说他果然不愧是美国回来的,就是大气,不像有些人,只知道摆领导架子,不仅一毛不拔,还恨不得白吃白喝白睡。
虽然她们没有说穿,但她们具体说的谁,似乎并不难猜。
他一直不停的潜规则年轻小护士,可除了吴护长,似乎也没听说谁又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的。
但饭吃八分饱,谁也不会那么傻指名道姓的把他廖科长的大名说出来,万一谁告个状,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要是说穿了,很容易叫别人怀疑,她是不是也被廖科长潜了。
大家似乎都盼着晚上大餐一顿,所以做事无力的利索勤快。
特别是李红梅跟刘眉,似乎是故意要在刘叔那里留个好印象,只要刘叔视线能到达的地方,总少不了他们忙活的身影,有时候还破天荒的把我的活也揽过去干了。
如此一来,整个科室我就成了最闲的人。
看着别人忙,自己无所事事,这样还挺不自在的,只是我不习惯阿谀奉承,她们干了就干了,我也懒得装腔作势的争着抢着干,不然我会觉得很尴尬。
忙活了一整天,大家却还是神采奕奕的,就等着晚上那顿大餐了。
刘叔也没让我们失望,去的是市里非常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听说里面一个茶位就要五六十块。
我才坐下去,一听服务员报价,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五六十一个茶位,也太吓人了吧,我一天饭钱才十来块呢。
这真的只是一个茶位,泡一壶绿茶给你,加上碗碟,连个饭钱小菜都没有,就五六十了,惊得我差点闪了舌头。
惊的还不止我一个人,好多护士一听报价,都暗暗的吐舌,手里拿起的餐单都悄无声息的放了回去,就怕一会埋单的时候得掏钱。
她们虽然是医院里的正式工,但一个月也就三四千块钱,哪里经得住这么耗。
刘叔倒是完全没在意,很自然的拿起餐单,随口一句:“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
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穿着干练的西装套裙,脸上化了淡妆,精致好看,声音也很甜美:“先生,我们这边有很多特色菜,最有名的当属海晏骨头王,是东北出名的菜式,以猪棒骨跟脊骨为主料,经长时间炖煮熬制而成,口感糯软香甜,入口即化……”
她像背书似的,一口气将那个菜式介绍完,都不带喘气的。
不知道她们听懂没有,反正我是模模糊糊的。
刘叔也不多计较:“那就来一个。”
然后翻着菜单问:“有海鲜吗?”
她甜甜一笑:“有,大螃蟹小龙虾、大龙虾、河虾,生章鱼!”
生章鱼?
我听见了周围惊恐的咽口水声,这么前卫的吃法,咱们就算了吧。
刘叔“嗯”了一句,继续:“生章鱼不要,都是小姑娘,吃不来那么恶心的东西,其余的各来一份。”
然后又让我们点,我们始终没敢动,他就自己又点了几个,全是美女服务员推荐的,又贵又少的菜式。
刘叔就像是个任人宰割的大水鱼,人家说什么,她都不假思索的点上,好像不用花钱似的。
他点得越多,周围就越是坐立不安,生怕到时候AA一下,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就去了大半了。
等刘叔终于合上菜单,她们才松了口气。
此时服务员报价;“先生,一共一万三千八百八,给你算一万三千八百,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一万三千八百,这已经不是一个月工资能抵上的了。
此话一出,周围气压瞬间降了几十度,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个个都有种惊弓之鸟的感觉。
廖科长也不太吃得开,脸色特难看:“菜都没上呢,怎么就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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