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之人偷偷带领他们走到隐秘之地。
黑衣人一左一右扶着一名满身血迹的囚犯,极巧妙地避开巡夜守卫,将那囚犯带走,架着那人,又是一段飞檐走壁,消失在黑暗冷寂的夜里……
重阳殿中,皇帝高湛怒不可遏。韩凤战战兢兢,拱手而立。
“大胆韩凤,竟连一个女犯都看不住,皇宫禁内居然把人犯劫走了,给朕搜,翻遍整个邺城也要给朕搜出来。”
“唯,臣这就去办。”
“搜不出来,你就提头来见。”
韩凤抖抖索索退出大殿,吩咐随从道:“赶快派人搜索全城,一处都别放过,务必把人给我搜出来。”
城门处,侍卫传令:“全城戒严,闲杂人等不得出城。”
厚重的木门“吱呀吱呀”,封锁了这座皇城。
百姓把城门围得水泄不通,怨声载道。
拐角处,两名粗布男子对视一眼,扶着中间的女子退到巷子中。
街道上,赶来几辆马车,却见城门已关。
“吁。”
领头的一个马夫跳下车来到后面的轿子处问话。“王妃,城门不知怎的关上了。这该怎么办?”
郑蝉抚帘,也是疑惑:“马车先停着,我去城上看看是怎么个境况。”
“李副将,怎么不见斛律将军?”
“末将拜见王妃。因边疆突厥来犯,斛律小将军明日便要随军出征。故只有末将在此。”
“将军快请起。是这样,城门外有些流民,本宫看这实在可怜,便带了些钱粮,聊解其患。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开城门一角,放马车过去。”
“这……王妃,末将恐做不得主啊。皇上连夜下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
郑蝉是个不愿多事惹火的人,看情况不容疏忽,也不勉强:“既如此,本宫不好为难李副将军。只是这马车上的东西运来运去实在麻烦,不如就存在将军这儿,哪天能出城了,本宫再来分派。不置可否?”
“王妃既托付,末将自当效劳。”
醉钗馆里,两名黑脸男子夹着一名斗篷盖过脸的女子。
“来间上好的厢房。”
“得咧,客官这边请。”
顾灵溪将将从楼上下来,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女子的眼神,看到她像会发光似的。顾灵溪看着她,莫名觉得熟悉。
“站住,站住。”官兵满大街地查人,挨家挨户地搜,弄得满城风雨,鸡犬不宁。
一列官兵闯进醉钗馆搜查,那几个人听见这么大动静,加快步子往三楼的厢房走去。
“呦,韩大人来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我这小店只怕是装不下呀。”
“本官奉皇上之命,缉拿要犯。恒娘莫要阻止。”
“不是我阻止,只是这么多人扰了我这儿的客人。”
正说着话,又来一个男人,正是那日同高长恭和顾灵溪一同吃饭的刘大人。
“韩大人,这儿可都是贵客,若扰了贵人们,韩大人怕是不好交待吧。”
“嗯哈哈,刘大人不在宫里陪伴皇上,怎么也到这花街柳巷里来了。”
“皇上赐假,难道韩大人有异议?”
“下官不敢。也是皇上下令搜索全城,一处都不能放过。”韩凤将最后几个字重重的咬字着说出,威胁之意立见。韩凤一摆手,身后官兵兵分几路,上下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