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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本来柔顺的娇躯一僵,作势拍打着线杆上未干的床单,没有任何回应。
“我知道的,都是因为我的无能。”
“从很久以前开始,姐姐你为了我们……”
指甲扣入木刺,鲜血顺着伤口慢慢将扶手染成血色,露姿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或者是为了惩罚自己。
“没有的事,这都是我自愿的。”
“后勤工作总有人要做,那些欲望冲昏头脑的男人,没有我这样的角色可是不行的。”
“你呀,还是太嫩了。”
轻轻抓起露姿那已满是鲜血的苍白手掌,露娜笑着含住了还在不断滴血的指尖,温柔地用舌尖舔舐着自己这位妹妹那破碎的心。
“答应我,不要再做了。”
“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再这样付出了。”
收回手掌,小脸上苍白中又带着几分殷红,病态面容因此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几年前,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确认了露姿不会再伤害自己,露娜背过身去,看似毫不介意,可这句话却深深的刺伤了露姿。
“……”
咬破了嘴角,露姿却没有说出再说一句话,慢慢推动轮椅远去。
晴朗的艳阳天,清风拍打着床单哗哗作响,明媚的少女抬起手臂,眯缝着眼望向万里晴空。
曾经有一天,也是这样一望无垠的大好天气。
那时候,自觉自己长达,能够独当一面的少女带着伙伴离开了儿童院,意气风发闯天下。
回来的时候,一群小家伙脸上带着挡不住的疲累,可却各个洋溢着无比强烈的自信。
为首的少女拉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几个月后,昨日的欢声笑语还在耳畔,却以物是人非。
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下身空空如也,往日欢闹的同伴没能再回来,还有儿童院中其他嗷嗷待哺的孩子。
于是那一天,她背负的道路,重新开始了。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尘封已久的通道被重新启用,密集而缓慢的脚步声断断续续。
“刀疤,那个人真的会来吗?”
手上拿着照明的灯具,两撇小胡子是如此闪亮耀眼,除了瓦西姆还能是谁。
此时这个平日里有些嚣张,有些顽固的中年男子脸上满是郑重。
“我相信他。”
点点头,刀疤脸上春风得意。
谁能想到,自己在角斗场带出来的小弟,竟然给自己带来了如此之大的好处。
准确的情报,让瓦西姆小队近日来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成功。
如果不是他们,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在组织中提升地位。
再想想同样受过自己关照的阿尔,刀疤脸色突然阴沉了几分,复又爽朗一笑,带头朝前走去:
“快点吧,我好像已经看到了灯光,他们应该到了。”
嘎吱——
沉重的灰门被推开,泥土灰尘簌簌而下。
“欢迎你们,我们的同伴。”
散发着微光的彩灯下,棕榈色卷发的英俊少年张开双臂,在他的身后,护卫着一道魁梧的身影,在这低矮狭小的地洞中,显得是如此充天塞地。
对于那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刀疤是如此熟悉,此刻再见,分外感动,有些哽咽:
“翠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