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年纪轻轻,尽有如此才情,真是难得。宋刺史,你们房州真是卧虎藏龙啊!”刘训说道。
“节帅大人过誉了,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宋廷浩说道。
“禀报大人,房陵县县令到。”一个小厮回禀道。
“哦,李县令到了。节帅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宋廷浩说道。
“稍等一下,我有几个问题还要请教一下这位年轻人。”刘训说完之后,转身对着李少峰说道:“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我解答?”
“愿听节帅大人差遣。”李少峰回道。
“好,我愿意听听你对诗词的感悟,虽然我是个粗人,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本帅也不强迫。”刘训说道。刘训字遵范,其实他真的是一个遵守模范的人,不管是在那个王朝,他都是遵纪守法的,只是违反了当时人都会违反的一些错误而已。
“卑职勉强为之,如若不妥,还望节帅大人见谅!”李少峰说道。
“请!”节度使刘训很客气的说了一句。
李少峰慢慢的踱步,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吟道:“今人治兵,常曰:古法,筌蹄之具耳,不足以施于实用。呜呼!天下有无方之医否耶?盖地方风气不同,人之情性各异,不能因其所明而通其所蔽,遂谓兵法不足以施于实用,是岂为能兵者哉?此特自治于我之军中为然。况敌情千变万化,地利到处殊形,抑将何如以应之?且如浙江乡兵之称可用者,初为处州,继而绍兴,继而义乌,继而台州;至於他处,则虽韩、白再生,不可用也,是皆有其故焉。何则?处州为乡兵之始,因其山矿之夫,素习争斗,遂以著名。及其用之杀倭,不过仅一二胜而已,以后遇敌辄败,何也?盖处兵性悍,生产山中,尚守信义,如欲明日出战,先询之以意,苟力不能敌,即直告曰:不能也!如许我以必战,至其期必不爽约,或胜或负,定与寇兵一相接刃。但性情不相制,胜负惟有一战,再用之痿矣,气勇而不坚者也!此兵著名之时,他兵尚未有闻及。三十二、三年,方有绍兴之名。盖绍兴皆出於嵊县、诸暨、萧山,并沿海,此兵人性伶俐,心虽畏怯,而门面可观,不分难易,无不领而尝之,惟缓急不能一其辞。然其性颇为无奈,驱之则前,见敌辄走,敌回又追,敌返又走。至于诱贼守城扎营辛苦之役,则能不避。驭之以宽亦驯,驭之以猛亦驯,气治而不可置之短锋者也。此后方有台兵之名。盖台兵以太守谭公之严,初集即有以慑其心,故在谭公用之而著绩,他人则否。其人性与温州相类,在于虚实之间,著实鼓舞之,亦可用。岁己末,以义乌尹赵公之集兵,予奉命会选而教练之为部伍,于是而始有义乌之名。以前非无乌兵也,盖辄屡出屡败,故不为重轻。义乌之人性杂于机诈勇锐之间,尤事血气。督之冲锋,尚有惧心,在处兵之下,然一战之外尤能再奋,一阵之间尤能反戈。但不听号令,胜则直前不顾,终为所诈。至於他处之兵,伶便、谲诈、柔懦、奸巧,在我鼓舞之令未下,而众已预思奇计为之张本矣。等而别之,得其人而教练焉,毕竟处州为第一,义乌次之,台温又次之,绍兴又次之,他不在此科也。其操治处兵之法,在操其坚耐而使之屡阵,不销其气。其操义乌之法,要破格恩威并称,必使其听节制,进退一如约束,不患其不强,而患其不驯;不患其不胜,而患其骄。其操台温之兵,必又加严一等。其操绍兴之兵,必须重令以劫其心,决令以立其信,操之能以短兵交刃,而后可用也。至于他处之兵,必洗涤其肠胃,尽去其故态,施不测异常之令,然后仅能及绍兴兵耳,不然,吾不能也。如此,则无兵不可冲锋,无兵不可鏖斗,浙之强兵不可胜用矣。或又问曰:今之处民销废怯弱极矣,而君犹以处兵称首,何也?予曰:兵之胜负者,气也。兵士能为胜负,而不能司气。气有消长,无常盈,在司气者治制之何如耳!凡人之为兵,任是何等壮气,一遇大战后,就或全胜,气必少泄。又复治盛之,以再用,庶气常盈。若一用之而不治,再用则浊,三用则涸,故无常胜之兵矣。譬如清泉细流,辄以巨罂连汲之,斯浊;浊而不少间以蓄之,则涸。必汲其清而澄其浊,又停其汲,故能供再汲之罂。常满而流,弗可涸,是处兵之初用时,正始达之泉也。而将领不尚节制者,用其气而不蓄,虽一二胜焉,气已浊矣,犹未涸也。由是处兵之名著天下,无处不募处兵,而先浙、次直、次福建,皆处兵矣。夫处既募广,将领乃多,岂能人人皆良知清明,尽谙治气用兵之机也?於是用其名,而卤莽以耕,灭裂以获,诡遇得禽,遂至於涸,遂至於大衄而不可复振。今之义乌兵已蹈处兵故辙矣,予忧更甚。夫义乌兵自隶予部下二年,遂有台州辛酉数捷,至或身亲之人亦有云云者曰:义乌兵天生性勇,固不假将领教习之力而可用也。今处处募义乌兵者,远自福省,故不知义乌弹丸之地通计能几十万丁,就中再择其勇而壮者又复几何,今纷而应四方之募者二万有余矣,编民之家,老幼官吏生员杂役外,十丁五丁可得一壮士否欤?又加之以各处不一之将领未必人人知兵,未必人人知义乌兵之性,未必人人捐身家以御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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