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关于那个刘玉瑛,你既然要她,我就不阻止了,但是,一定要藏好了,小心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不过问题也不是太大,有什么事不要蛮干,要记得和我通气。要是有什么新作,先拿过来给公主看一眼。”宋廷浩说道。
“好的,大人,您说的下官都记下了。”李少峰回道。
“记下就好。哦,你这么有才,就现场做几首,我待会儿顺便带给公主。”宋廷浩说道。
李少峰心里想:不是说说的好好的吗,有了新作送过来的,怎么纯粹不按照套路出牌啊。但人家这么照顾他,怎么也不好拒绝,更何况脑子里的存货还有很多,应付一下还是可以的。遂说道:“大人,那下官就献丑了。”
“来吧,我的大才子,本官亲自为你研磨。”宋廷浩说完,竟然真的亲自为李少峰研起磨来。
“大人,还是我来吧,下官怎么当得起。”李少峰说道。
“有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赶紧想,想完了就写。”宋廷浩说完,悠自研起磨来。
李少峰思索了一下之后,提笔在纸上写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李少峰庚辰年十月书于房州刺史府。”写完,放在一边,在另一张纸上写道:“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采桑子当时错,李少峰庚辰年书。”
“大才子就是大才子,不但写的快,而且写的好,不错,不错。本官就笑纳了,哈哈哈哈……”此时的宋廷浩就像个孩子一样。然而瞬间又变换了脸色,说道:“不过,你的诗词怎么老显示出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生活阅历很丰富一样,这个你能告诉为什么吗?”宋廷浩说完,等着李少峰回答,等了半天,也没有见李少峰回答。李少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实在是太难回答了。
“得了,不想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一面,我听崔奇说,你以前讨过两年的饥荒,逃难的时候肯定也糟了不少的罪,我就不结你的疮疤了。有这么好的诗词,就够了,你的银子估计也不用发愁了,有空了,抽时间再写一些。也不用有空了,回去就写,再写十首给本官送过来,本官雕刻出来以后印制成书册,送给冯大人给你做个序,保管你不用出银子就可以娶到新娘子了。”宋廷浩说的自己都有点兴奋了。
“大人,难道崔大人没有告诉您,我的养父养母去世还不满三年吗?”李少峰一听到说娶媳妇的事,心里就有点莫名的难受。不是说他多在乎纲常礼仪,只是他不知道怎么给卢三娘交代,况且现在还加了一个刘玉瑛。
“崔大人说了,说过了,有什么关系吗?只是养父母而已嘛,没有多大关系的。婚事就定在明年春天。还有,你到现在还没有取字呢,是不是?”宋廷浩说道。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大家对纲常礼仪都不是那么特别的在乎,平民老百姓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好,不管是偷得还是抢的,只要能让自己活下去。当官的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位置,权利在手就好,管他什么礼义廉耻。不然也不会发生烹子而食的惨剧,朱温要儿媳轮流侍寝的事情。比起那些事,在为养父母守孝期间娶妻生子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是的,大人,年龄不到,到现在还没有取字呢。”李少峰说道。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当年汉武帝十七岁时,不就提前举行了冠礼。现在十二三岁的黄毛小儿娶妻生子的也比比皆是,年龄有什么关系呢。堂堂一县之令,连个字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宋廷浩说道。
李少峰知道,取字意味着什么,更何况是上司提出来的,要是能让宋廷浩给他取个字,那是再好不过了。遂说道:“下官还求大人赐字。”
“本官何德何能,敢给你取字。这种事,还是找公主吧,整个房州,也只有公主能给你取了。以后,你还得随着你的新娘子叫公主姨母呢。所以啊,不管是论地位,还是论身份,你这个字都要由公主来取。先回去吧,等到你什么时候把十首诗写好了,你也就有字了。真不知道你个傻小子走了什么运,好事都让你摊上了。”宋廷浩说道。
“还不是托了大人和公主的鸿福,要不是有大人和公主照拂,哪有下官的今天,下官一直铭记在心,只是现在无力报答,只能干好差事,以不负大人所托。”李少峰说道。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已经算对得起我们了。辜负我不要紧,不要辜负了公主就好。从你判过的案子,还有写过的诗词,特别是你关于用兵的论说,公主认为你是可就之才,才对你大加栽培的。公主向来是不求人的,为了你,给冯道大人极力推荐,这是这么多年可不曾见的,你心里要有数。还有,公主为了你的婚事,也是颇费周折,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过,你也没有给我们丢脸,安置流民的事还是做的很漂亮。”宋廷浩说道。
“大人,下官一辈子都会记得大人和公主的好,不管天涯海角,下官也是大人和公主的下属。”李少峰知道,这时候是该表忠心的时候了。
“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可以了,去吧,记着,一定要把该藏的人藏好,不然到时候我可能也救不了你。”宋廷浩说道。
“大人,我一定会注意的,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李少峰说道。
“只要你记得就好,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不辜负公主的期望就好,有些事心里有就好,本官看好你,好好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