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
太阳升到中日。
太阳偏至西方。
太阳逐渐落下。
斜拉的影光照亮着守候了整整一天的单小背影,在落日苟延残喘蹦达的余辉里,身影也逐渐被无情的黑暗淹没。
身边坐着一头金色翅膀的螳螂。同样凝望着远方。
一次,又一次。
不妄,不忘。
这已经是半年以后了。
“妹妹,回去吧。”秦奴慈走到阿奴身边,看着已经瘦了一圈的阿奴,心头实在难过得很。自从十年前离寅被流放,阿奴脸上就再没浮现过笑容,而半年前的十年之期,阿奴苦等整整十天不眠不休,最终昏倒过去。
阿奴枯瘦的眼睛里再无先前的多少灵性,忧郁的目光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刺得秦奴慈心头直痛。
“姐姐。你就实话告诉我吧。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阿奴泡着泪水的目光,望着身边的秦奴慈。
秦奴慈眉头闪过一丝凝重,犹豫片刻才说道:“当年传送时出现了意外,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截杀离寅,太上长老们为了保住离寅,不得不动用了‘大挪移盘’,只是那件东西太上长老也没有研究透,因此离寅被传到了无名的地方。”
阿奴安静的盯着,然后望向远方。
“就算是一辈子!”
“我就在这里等他一辈子。”
秦奴慈有心想劝,但知道阿奴心性和自己一样固执,把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了肚子里。
……
冰雪国。
离寅安静躺在国士府的大床上,脸色有些难看。他在古棺里足足呆了两个月没出来,这点时间对于眼下可以借助灵脉自生的肉体倒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但十年之期那日,离寅苦等无果,早已心绪大乱,身体紊乱,体中灵力混乱不堪。
到最后要不是寄宿在他身体里的神念强行夺了他身体,离寅就是不死,也可能走火入魔,就此消陨。
“你疯了!”神念后惊。
离寅漠然苦笑:“若当真能疯,便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就算有天大的事,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至少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就可以在有生之年想尽一切办法回去,如果你一旦死了,你连回去机会都没有。”神念探知了一事离寅的事情,知道离寅为何伤心。
“三个大界。如何才能回得去。”离寅仰天而叹。
神念继续说道:“三个大界又如何,万万里之遥又如何?你可想到现在她会不会也绝望的寻死?倘若不是,那你可相信她会一直在那里等你,等到你回去的那一刻,哪怕是一辈子。”
离寅本是暗沉无色的双目忽的明亮起来。
“既是无缘,何必不忘。既然不忘,何须有缘。两两相生,两两相望。”神念喃喃念道。
离寅猛的收敛颓靡心神,一扫这段时间的萎靡不振,重新振作起来:“多谢你的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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