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尿裤子的,也有看了一眼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他看得习惯了,怎么说呢?有钱,不至于说舍不得几餐好菜好饭招待别人,全当是做了善事,请人吃,请楚南天白住白吃也不是问题。
这顿饭还没吃完,守村东闹鬼宅子的十来个村民就纷纷跑来了,一个个脸色吓得铁青,“郑先生,守尸这事儿,我们干不下去了。”
郑财道:“为什么?是嫌给的钱不够吗?”
其间有个村民站出来,摇头道:“不是,您家老爷子的遗体,原来是晚上诈,现在连白天都诈了,我们几个订了棺材板都锁不住,今个白天诈起来,整个厚木棺材都弄碎了,您给的钱再多,我们几个也得有命来花啊!”
郑财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但你们再守几天行不?我给你们加钱,你看我这儿刚刚又来了两个大法师。”
村民看着吃得满嘴是油的楚南天,眼神可以用不抱任何希望来形容,转而又打量了一边的疤爷,犹豫不定,心道前几次请来的大师,胆子比他们几个都还小哩,这回不知道有戏没戏?
楚南天抹了下嘴,问:“说吧!诈尸,怎么个诈法?”
先前说话的那人回道:“老爷子刚诈那会儿还好,也就是突的从棺材里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的让人看了瘆得慌,后来就是半夜在屋里头乱逛,白天又睡回棺材里。可今个午饭前,麻子去茅房上大号,裤头都还没提起来,就瞥见顶上爬了一个人,一动不动,身上的虫子和尸水哗啦啦往下淌着,那手和脚的指甲长得老长了,嘴巴咧到耳根后面,白森森的獠牙磨得咯吱咯吱响,麻子吼了一句鬼,就一脚踩粪坑里头晕了过去,现在人刚送去乡镇上的医院里头,能不能醒都还不晓得。”
疤爷不是道士,那会儿他学的是蛊术,是偷学,苗寨里头的蛊术传女不传男,疤爷因为偷学蛊术受了处罚,在他背上用烧红的烙铁烫了块疤,令他永世不得回山寨,他也就给自己起了这个绰号独自流浪各地,但是研究蛊术从未停止,依他看来,这次闹鬼是有人在用蛊虫炼尸。
他微微一笑,有意询问楚南天:“小兄弟,依你之见,这鬼如何降服得了?”
楚南天抓了抓耳朵,笑得很神秘,他说:“好说,这事好说,那个......郑先生,伙房有猪肝吗?”
郑财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位大师,用猪肝降鬼闻所未闻,我很是好奇啊!猪肝要多少呢?不晓得您怎么个操作法?”
楚南天呵呵直笑,“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想您晚上让人多熬点猪肝汤给我喝,猪肝生血嘛,我得再补补。”
在场的人顿时脸上都竖了三条黑线。
楚南天不以为意,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往屋外头走,他说吃饱喝好就要去睡了,降鬼的事晚上再议,出了门不忘回头叮嘱了一句:“郑先生,劳烦你吩咐厨子,别把猪肝煮老了,里头再多撒点姜丝和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