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看着他,觉得那小眼神太熟悉了,这是......
一大叠图纸直接朝我扔过来,我听到他带着哭腔的骂:“楚天一,你特么还是人吗?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衣服裤子一起穿、酒一起喝、钱一起花,什么叫风行三侠?缺了你一个,还叫三侠吗?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和亮子来回乌雨镇多少次,就想打听到你的消息,我们特么都以为你死了啊!”
我眼圈红了,坐在位置上不说话,我心说李二毛你不懂,那几年我就是一个愣头青,拿着阴阳爪和秘阵图自学自修,有时我自己都觉得像个疯子,但是我一直不敢联系他们,我怕一不小心,又有人因我而死。
李二毛跑过来给了我两拳,打得我脸颊生痛,他说你说话行不,闷着一声不吭,是不是又想找机会逃啊?
男人和男人之间,时常只能用拳头和酒来化解矛盾,我摸着发痛的脸颊,拍了一下桌子道:“喝酒,不醉不归,敢不敢去?”
“去!今个不放倒你,我就不是李二毛。”
他抹了一把泪,过来勾我的肩膀,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然后两人一起往外走,推开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霍泽,他皱眉,盯着我和二毛是一脸的嫌弃。
二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托了我走。
霍泽进了办公室,估计看到一地的施工图纸,顿时上了火,冲出来指着我们的后背大骂:“特么有神精病是不是?一个道士,一个风水大师,你俩要斗法去工地上斗啊,扔我图纸干嘛?”
我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大声回道:“年轻人,麻烦你自个收拾一下,我们这不是斗法,是学术交流。”
已近中午,旅游区边上的小饭馆人还是满多的,但是李二毛像是老顾客了,和饭馆老板小声嘀咕了几句,人家就跑到楼上自己住的地方帮我们挪了块位置,很快就摆上了小餐桌和下酒菜。
二毛还和那时候一样,有话藏不住,他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亮子背着疤爷的尸体,苗苗一路哭,哭得嗓子都哑了,后来我们做了她的思想工作,说是背个尸体怎么走得了远处?疤爷守了你那么多年,到死都舍不得你啊,还不如把他老人家葬在山头上,这样可以看着老屋,看着你楚天一。
苗苗虽是闹了一阵,但还是同意了,后来我们三个又去了乌溪下村,那边有个会养鬼的老太婆,那一队诡案组的警官进去围捕,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苗苗和那老太婆斗了一天,我看也是伤得不轻,但小丫头犟脾气,帮我和亮子解了蛊毒,一个人悄悄走了。
我猛灌了好几杯酒,心想苗苗应该回神婆那里去了,她从小在苗寨里长大,疤爷死了,也是没别的地方去了。
二毛道:“天一,这回你别再玩消失了,这几年,我和亮子都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帮你的。”
我盯着他那一身道士的衣裳,问他:“你这是搞什么?霍泽说的毛道士,不会是你吧?”
二毛提了提衣领,他说楚天一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那件事后对我们的打击太大了,你又一句话没留就退了学,我和亮子脑袋瞬间空了,后来在学校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混到了毕业,我们俩有一阵也没心情联系,直到后来再见的时候,我成了清川道观老知观的关门弟子,亮子......跑少林寺去了。
“啥?”我一口酒喷在他脸上。
二毛说,你别急,他是俗家弟子,亮子父母的生意现在做得可大了,怎会让他有遁入空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