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很少与人来往,忽略大家追求热闹,喜欢八卦的本质。
甚至因为自我意识越来越强,逐渐摒弃原主栗子的那些潜意识里的认知,忘了这群乡亲们喜欢在闲暇之余胡侃家长里短的事情。
经过沈不缺这一点提示,战栗立刻知道自己改怎么做。
她站起身来,抱起放有脏衣服的木盆,准备去河边将脏衣服重新洗一遍。按她的打算,在路上碰见谁,都跟谁唠上几句关于马长河的事情,把话题的主动权抢到自己手里。
在战栗出茅屋之前,突然又被沈不缺叫住,“你等等,我有件事情得提醒你一下。”
战栗不解,“还有什么事?”
沈不缺招手,“你先进来。”
战栗回屋,将木盆放在脚边,在沈不缺对面坐下,做好洗耳恭听的状态。经过沈不缺刚才那一阵分析,她现在对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你想要打劫祁成顺,肯定距离县口两三公里两不靠的地方。但是你想要靠脚力追上祁成顺的马车,就肯定要穿过那一片油菜田。那些窜的有人高的油菜花杆,你怎么就知道底下没藏着什么人,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战栗越听越觉得心虚,“我当时着急,确实没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也许忽略掉什么东西。”
沈不缺又问道,“你又知不知道,那一片油菜花田是谁的产业?”
战栗摇头表示不知,“那是谁的产业?”
“那是丁金川的产业,丁金川和县令周志成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战栗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丁金川就是丁举人,丁老爷,她的大姐夫朱大林就在他府里做护院。
丁金川和县令周志成的关系,整个元珙县的人都知道,那应该用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来形容。如果真有他家的长工看见,那后果可太糟糕了。
战栗突然意识到,她在田埂上找到一把断把的锄头。
按理来说,锄头只是断把,换个新的把手还能用,是不应该丢弃的,除非当时那个人就在田里,还没来得及拿回去换把。
战栗拧眉,攥紧拴手,砸了桌面,“我想,当时油菜花田里确实有人。但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也没有人将我供出来,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那个人根本就没看见。
这是战栗的奢望之想。
“你别意味着。”沈不缺打断战栗的话,“你就做好那个人已经看见的打算,想想也许是那个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者能在田间出现的人都身份低微,他们连丁金川都见不到,更别说县府师爷。但只要他们听说了这件事情,有机会见到丁金川或者祁成顺,肯定会把你供出去。”
战栗一下子慌了,揉搓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很快又豁然开朗,她反正在这个地方不会久待,等挣够了路费,她立马就离开。
天广地阔,谁还怕一个小小的县府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