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出来的。”张大牛虽然没怎么仔细看,却也抓住了关键之处。
慕思归连忙附和:“而且小二说,他去的时候,钱方的脑袋是泡在血里的,会不会钱方的死因并不是脑后重击,而是失血过多?”
张大牛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是。”
沐泽深一双星目扫过自己两个手下,目光像是看智障要一样:“还有吗?”
“所以刘正可能真的不是凶手!”慕思归做了最后的总结,一脸期待的等着领导的评价。
“来之前,你有认真查阅结案卷宗吗?”没有对慕思归的总结做点评,沐泽深反问,得到对方一个摇头的否定答案。
沐泽深眉目间带着一丝促狭:“那怎知当时的情况不是刘正先用烛台砸破钱方后脑,随后将人推到在地,又补了一酒坛子?”
他这么一问,让慕思归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个我知道!”张大牛瞅见自己这位新弟兄在老大的连环追问下被逼红了脸,赶忙上前替她解围:“结案卷宗中提到,发现命案发生后,掌柜立刻遣小二去了京兆府,又封了那间厢房,京兆府尹到时发现是人命官司,一面让人记录初情地状况,一面派人找了大理寺。京兆府对现场的记录里有一条,两人躺在地上,桌上杯盘狼藉,烛台却安稳的立在那里,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刘正当时已扑倒在钱方身上,若是用了烛台,定不会在打完人之后,再将东西稳妥的放回去。”
沐泽深终于肯点一点头,目光一转看着慕思归:“懂了吗?”
“懂了懂了!”慕思归重重点头道:“以后我会仔细了解案情,再做判断。”
沐泽深心想,孺子可教也。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沐泽深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纸,是一张尸检文书,让张大牛将他们今日验尸的结果誊写在了文书,包括了尘在内,在场说有人在文书上签字画押后,他挥挥手,示意两人开始打扫灵堂,而他则拿着文书,带着了尘去找了一直等在侧厢的钱老夫人。
慕思归在扫地的时候,听到老妇人一阵哭号,想必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死因曲折,又不免难过一番,而后一声佛号响起,是了尘在安慰钱夫人。
等一切全都弄妥,棺椁归位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拿着验尸文书,沐泽深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弟同钱夫人告辞。
“今日多谢了尘大师相助。”临走前,沐泽深将了尘引到一边,谢道。
“沐少卿哪里话,您愿意替死者申冤,为活人昭雪,是大功德。贫僧即使念上一万遍的往生经,亦不能与少卿所做相提并论。”了尘还了个礼,回得十分谦逊。
“大师言重……”沐泽深摆摆手:“终归是我大理寺查案不周,还要让钱夫人饱尝爱子遗体受辱之苦,在下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弥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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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百度了些相关验尸内容,请考据党勿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