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烈日当头,阳光正是一天里最是毒辣的时候,然而再毒的光,在跨过这间屋的窗子时,都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力量,瞬间变成了和煦有温暖的光。
光芒就这样透过窗子,均匀的撒在了它所能照到的所有地方,也照亮了屋内空气中氤氲的烟气。
傅钧飞讨厌这烟气,讨厌它缥缈的形态,讨厌它那虽然不难闻,却让人感觉昏昏欲睡的气息,连带着也讨厌起了这间从建成起,这香火就从未断过,导致整个屋子也是这股味道的祠堂,最重要的,是讨厌这气息中夹杂的那种庄重严肃的感觉。
然而即使再不愿意,现在傅钧飞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这里,在这里“思过”,因为他全身都被捆者绳子,只能以跪坐的姿势,在这里一动也不能动的,“思过”……
当太阳缓缓地落入西山,天边已是一片晚红时,祠堂的门才配再次打开,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此人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身材不胖不瘦,打理的很好却并不长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教书的夫子,但当看到他那双厚重,彰显着力量的大手,便知道他绝不可能是个教书的文人。
来人看了眼傅钧飞,随即说道:“孽子,你可知错!”
“知错,知错了,爹……”傅钧飞想都没想便展现起了他“思过”的成果“是孩儿不懂事,老惹您生气……”
来人正是傅钧飞的父亲,傅锐诚,看着傅钧飞态度认真,但傅锐诚可是对这个儿子清清楚楚,像这种认错,每个月不来个30次,那他一定是在准备个更大的错,所以满不在乎的做到了旁边,看着儿子继续表演。
“哦?那你说说,你哪错了?”
“额……”傅钧飞也是被罚惯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今天犯了什么事,只要说起了昨天的事“孩儿昨日不该去偷看飞剑阁阁主女儿洗澡,更不该被发现,被发现更不应该的是被抓到,弄得咱们福阳楼名称变差!”
“老子昨天罚你,是因为这个?”
“额……不是不是……是因为飞剑阁阁主女儿是外人,传出去不好,要偷看就看看自己人的就好,免得败坏……”
“败坏个屁!”傅锐诚气的站起来就要给傅钧飞一脚,不过还是忍住了,想了想又不解气,又扇了傅钧飞的头一下,说道“你还存在就是在败坏福阳楼的名称,什么外人自己人,什么发不发现的?你去偷看人家洗澡我就应该把你压倒荆阁主面前杀你谢罪了……”
“哦……哦……”傅钧飞缓了半天才从老爹头上拿一下中缓过来,心里还埋怨着这臭老头想不想自己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控制下力道,对老爹的话则自动使用了“自动回复模式”。
“你哦什么哦!你说的是不是昨天的事吗?我问你今天做错了什么?”
“今天?”傅钧飞一脸无辜“今天从早上开始我就在这里思过啊……哪里有时间做什么啊……爹你放心,这里老祖宗们都在看着,孩儿绝不敢自私跑出去的。”
“别在这装无辜!早上抓你的时候你在哪?”
“在……在飞剑阁阁主女儿,荆如柳的客房……”
“那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干!”
“爹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昨日爹的教诲我铭记于心!昨晚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所以我今天一早就去道歉了啊!”
傅锐诚被气得浑身发颤,指着傅钧飞半天才说出话来:“你……那你倒是说说!你穿着什么去的!”
“孩儿当然是什么都没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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