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山!张一山!”
听到马开来的喊声,刚才那个去搬路障的警察立刻小跑了回来。
马开来眉眼含煞的看着张一山一字一顿的冷声问道:“张一山!我让你把路障搬开,你为什么不搬?是我说的话不好使了,还是你想造反?”
警员张一山看着马开来苦笑道:“马局,我……”
李远山突然插口道:“马局长,我看你还是别为难这位警察了,应该是其他人下了命令,所以这位警察才会没有执行你的命令。做事最怕令出多门,像他这样下面办事的人谁都惹不起,你让他能怎么办?”
听了李远山的话,那位警察连忙向李远山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这一切被马开来看在眼中则是觉得心中一片冰凉。
“谁下的命令?”马开来咬牙切齿的问。
“马局长,你还是别问了。”
马开来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李远山问道:“李大师,莫非你知道是谁下的命令?”
李远山笑道:“谁下的命令我不知道!但肯定比你的官大!而且我还知道下命令的这位马上就要到了,不信你看!”
马开来顺着李远山的目光看去,就见一辆小车从远处逐渐驶近,很快就有环海大道驶入了淮海路的路口,在路障的另一边停了下来。
等马开来看清了这辆车的车牌,立刻就知道车里坐着的是谁了。这辆车的主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光明分局局长陈天工。
陈天工这人很有意思,他的祖上是木匠世家,对于木质建筑的建设尤为擅长。甚至就连靖海侯的祖宅都是由他的祖上主持修建的。
陈天工所在的这一支虽然不是嫡支,但也是陈家比较重要的一支。像他们这样有手艺傍身的世家,帝国尤为优待。
在政策的倾斜之下,他家几乎代代都能顺利当选院士。院士虽然不能继承,但因为他家世代都能当选,其实也就和世袭士族没有什么分别了。
陈天工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对他期望很大,希望他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才会为其取名天工!
陈天工在当选院士之前的确没有辜负她父亲的期望,他年纪轻轻就在建筑学上有了不凡的造诣。
可等他当选院士以后,却画风突变,十分果断的放弃了子承父业,而是选择步入了政坛,最后因为某些原因与巧合居然给他做到了光明区警察分局局长的职位,这简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陈天工之所以能做到警察分局局长的职位上,那是因为自从青鸟市市长这个职位被民勋士族所把持以后,陈天工在第一时间就投靠了过去。
当时民勋士族虽然将青鸟市市长的职位收入囊中,但却苦于基层无人,所以对陈天工这样肯投靠的人自然是大力提拔。
可让民勋士族没想到的是陈天工就是个油耗子,滑不溜手的很,虽然他投靠了民勋士族,但绝大部分时间却是在出工不出力,而且居然还和靖海侯府关系暧昧!
民勋士族本想将其换掉,但一来陈天工为人谨慎,二来民勋士族也的确需要陈天工这样的人物来缓和与靖海侯府之间的紧张关系,所以他才能在光明分局局长这个职位上一坐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