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执意不肯与我说明真相,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穆煊炽扬眉轻笑,道:“你刚才留情了吗?”李清沅面色难看,不再多言,收回魄影剑,左手划了半个弧形,右掌一扬,一招“银河揽星”,只攻不守,将穆煊炽逼得后退两步。穆煊炽只守不攻,脚踏八卦阵图,侧身闪避,待得李清沅右掌袭来,右手抬高,在其肩井穴上一拂,李清沅未料到他出手如此看似随意,便觉半身一麻,掌力卸了下去。但她修为毕竟远高于穆煊炽,穆煊炽“大病初愈”,内力不足,这一点穴竟没有大作用。李清沅在周身运转奕剑太虚功,解开穴道,但觉身体轻盈,劲道回复。倏地移到穆煊炽身后,右手去擒他后颈,左手小指上勾,点其耳门穴。穆煊炽未来及转身,被她扭住脖子挣夺不开,又突觉耳边一痛,耳鸣头晕,摔倒在地。他眼前天旋地转,竟是想要呕吐。李清沅嘲讽一笑,站起身来,道:“乖乖躺着!”说罢从腰间取下一种透明细丝,将穆煊炽手脚缚住,她见穆煊炽不停挣扎,当下取出魄影剑,作势刺下。
突然,一个人影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挡在穆煊炽身前。穆煊炽勉强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却看见林紫英档在自己面前。“李清沅!我不许你伤害他!”林紫英本来轻功较弱,上山时间远远迟于李清沅。看见李清沅要刺穆煊炽,又惊又怒。她不明白为何两人会在此大打出手,但她看见李清沅神色中的狠辣,穆煊炽的神情中的痛楚,却又是叫人难解难分。
李清沅见林紫英坚毅地模样,尖利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为了你的情郎,你也要葬送于此吗?”林紫英坚定地仰着头,道:“那你呢?为了你的奕剑派,你也要葬送自己吗?”李清沅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煊炽是孙帮主的高徒,你身为一派掌门,与后辈大打出手,不是有损奕剑派名声吗?难道,你想让丐帮从此与奕剑派成为仇敌吗?”林紫英语气平稳,不慌不忙,左手却轻轻移到穆煊炽的双脚处,为其解开绳索。
“孙自鑫那个老叫化骗了我!他丐帮窝藏皇室宗亲,这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不用我亲自来,整个武林都会讨伐他的!”李清沅愤怒地说道,眼睛却看向了林紫英微微行动的左手:“你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话语未落,五指急抓,眼神狠厉,死死掐住林紫英的脖子。林紫英“啊”的一声,显是极为痛苦。李清沅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慢慢地享受这种窒息的痛苦吧。”林紫英难受的挥着双手,勉强道:“你不敢杀了我的......”
就在这时,李清沅感到背后灼烧的疼痛,刺激之下,不由得松开了林紫英。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却看到穆煊炽冷冷地笑着,手中举着一把精致的匕首,上面滴着鲜血。不可能,明明,刚才他还是在自己面前,那冰魄银丝坚韧难解,怎么会?她竟就这样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穆煊炽,说不出话来。穆煊炽也不犹豫,迅速一击她的风池穴,她颤动了几下,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穆煊炽连忙去扶起林紫英,让她服下雪岭璧玉丸,助她缓了缓内息。林紫英紧紧地抱住穆煊炽,流泪道:“我差点就......我好担心你会被她杀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可害怕了......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穆煊炽吻了吻她的发梢,安慰道:“紫英,我的紫英,没事了,没事了......”两人就这样相拥了很久,林紫英突然指着倒地的李清沅道:“我们怎么处理她?”穆煊炽道:“自然将她带回山庄,她假冒奕剑派掌门。我们可得好好审问她一番了。然后,我们得找回真正的李掌门。”林紫英展颜道:“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她是假冒的?”穆煊炽道:“我先前和李清沅单独待过一些时间,她性子温和,语调轻柔,绝不似这般阴狠毒辣。而且,她虽然偷来了李清沅的魄影剑和冰魄银丝,学来了一些奕剑派武功。可惜的是,她偷来的是假的冰魄银丝,学来的皆是假的奕剑剑法。不然,你又怎么能那般轻易解开?还有一点嘛,嘿嘿,她对我师父很尊敬,不会直呼他老人家大名的。”“那么你的意思是,这是中途被掉包的?”穆煊炽点点头,道:“不错,所以啊,我很担心李掌门是不是身处危险之中,我们也需得尽快营救!”林紫英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去!不过,先让我来包扎一下你的伤口。”说罢撕下袖口布条,仔细轻柔地为穆煊炽受伤的左臂包扎。穆煊炽温柔地笑道:“小伤,无碍的。”林紫英笑道:“那我可不管大伤小伤,只要是你受了伤,我都要照顾你!”
包扎完毕后,两人起身,林紫英走到假李清沅面前,在她脸部四周摸索了好一会,奇道:“难道她没有带面具?这怎么会?”穆煊炽大惊,连忙抢近,仔细一查,确实没有,心下一凉。喃喃道:“不可能,她绝对不是李清沅!我不会看错的。”这下变化之快,出乎两人预料。穆煊炽与林紫英尽皆惊惶,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穆煊炽说:“不管了,先将她抬回弈剑山庄,询问奕剑派的人吧。”
林紫英道:“先让我祭拜下端穆郡主还有贾前辈吧。”说罢扶到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穆煊炽感念她对自己的深情,心中默道:“妈妈,义父,这就是孩儿心爱的人,是孩儿要终身厮守的人......”
林紫英拜完起身,当下两人一前一后,拎起“李清沅”,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