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蚕蛹一般,只不过,泛着黑气。
周围一片死寂。
没有血肉横飞的打斗痕迹,更没有一笑泯恩仇的甩袖而去。
也许,这才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东西破茧而出的脆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唉,你还是太弱了!”苏晨一声轻叹。
只不过,回荡在院子里的声音只能是苏晨自己的喃喃自语了。
因为,和苏晨破茧而出的,只是一具干瘪的尸体。
苏晨感觉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是隐约记得一些片段。
当自己抱着中年人的时候,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建立在自己和中年人之间。应该是彼此身体里某种物质属性的契合,而这种物质又像拥有了灵性一般,竟然彼此吸引着,从一个人的身体流向了另一个人的身体。之后,又流了回来。
“啊—”
苏晨还记得,这是在被黑线包裹着的小空间里,中年人唯一的一次发声,就像临终遗言,带着无尽的屈辱与不甘。
因为,苏晨打破了这种彼此之间的流动,让中年人为之付出生命的希望破灭了。
苏晨在那时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黑线、肉体、玉坠、肉体.......
直到“嘭”的一声响起。
苏晨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随即,苏晨拿出贴身的玉坠瞧了瞧,只见血红的玉坠透着一抹妖异的光芒。玉坠中间的“守”字,却泛着一层金色,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气息。
或许,这中年人还真是为了这个神秘的玉坠而来。但是,这玉坠究竟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呢?
“刘丽云,你怎么也参与进来了呢?”苏晨走进屋子里,看着依然昏迷着的刘丽云,但是心里却泛起了一股寒意。
人情是得还。可是,如果用人情来算计自己,怎么着也得有个说法吧。
******
翌日,阳光明媚。
或许,对于普通人而言,说什么阳光明媚显得有点矫情。但是,对于苏晨这个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的人来说,却感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就在苏晨一脸陶醉的时候,电话声响起。
“怎么样了?”
“人还在昏迷中,但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康复吧。只是,她嘴里一直喊着什么‘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你到底把人家姑娘怎么了?”对面电话里一直喋喋不休的样子。
“那些事都处理好了吗?”苏晨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又是问道。
“放心吧,没有问题。不过,你自己也得小心点。”
“谢谢你,子良。”
“真要谢,就拿着你的玉坠来换他的狗命......”苏晨突然听到对方电话里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是一个明显伪装了声音的男声。
“呵呵,山雨欲来风满楼!”
“猴子,我这边遇到了一些事情。”苏晨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号码。
“你说。”
“事情是这样......”苏晨并没有说起在刘丽云家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所以,苏晨一直有一个原则:是男人,该是自己扛起的事情就不能怂了。况且,眼下的事情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不过,有些事情也不能急,得慢慢来。因为,总会有人比你还着急的。这也是苏晨做事的又一个原则。
苏晨在中学门口出摊一直都很守时,向来都是雷打不动。
今天,也不例外。
“一份烧饼,要生菜、火腿、鸡蛋,谢谢。”
苏晨喜欢这样的感觉,看着眼前的学生吃着自己亲手做的烧饼,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中学时代一样。
由于中学的学生很多,加上苏晨不错的手艺,还有略微有些棱角的样子,生意倒是挺不错。
人活着,有着这样的充实,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这是烧饼钱,你小心收好了。”
苏晨突然想到了什么,等到打发走了周围的学生后,打开夹在钱里的纸条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明晚,子时,卧龙公墓。
真的,有的时候,有些人一定比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