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几个司农寺的官员,有事没事都要请爷爷示下,可爷爷从来不懂农业,天天被烦的连觉都睡不好,再没了以前那种有事没事打打猎,挖挖药草,喝喝茶,望望天的那种悠闲日子了。
所以她才想到利用江绾打碎御赐宝物,自家就会被治个保管不力的罪名,到时顶多也就被治个罪,免个官。
最后,皇帝也确实如她的愿免了爷爷的官职。
虽然又把自己给绕进了司农寺,但她的大致目的还是达到了。
想到这里,谢玉娇冲老爷子撒娇道:“爷爷,放心吧,以后我都老老实实的,再也不胡作非为了!至于我都终身大事,反正都握在皇上手里,至于他跟我配个什么人,我们等着看就是。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嘛,对方是个好的就更好,若是个不好的,爷爷您再出手帮孙女调教调教,好不好?”
“你呀!起来吧,大冷的天,也不怕以后腿疼?”
曲老爷子把谢玉娇扶起来,叮嘱道:“今后咱还是安分些吧,尽量别让皇上找你的麻烦。反正你也是被指配在村里赋役,咱尽本分就好!”
“嗯,知道了爷爷,我尽量不让皇帝注意到我了!我们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这低调的生活,一晃就过去了一年,离李天磊他们出征蜀地已经过去半年多。
这一年间,曲家爷孙俩除了年前去了一趟房州见郑王外,再没有出过东山村。
说起郑王,他也已经成亲两年了,十二三岁的半大小伙子,却越来越瘦。
谢玉娇见到骨瘦如柴的郑王,心疼的无以复加,却也无能为力。
郑王妃也说好多大夫都来看过,就是找不出任何毛病。
郑王自己也说,他能吃能睡,平日里的作息时间也正常,就是身上不见长肉。
奇怪的很!
谢玉娇不是大夫,连大夫都找不出的毛病,她更束手无策。
后来孙成给送分红来的时候,她让孙成给符家送了一封信,让符家想办法看能不能求一位医术过硬的大夫去看看郑王。
符家收到信后,立马就给派了位老大夫去。
不过,结果还是没找出毛病。
这让谢玉娇有些担心,不是她多疑,她总担心是不是皇帝对郑王做了什么手脚。
不然为何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却无病无痛的瘦成了那副模样?
不让人生疑都难!
从房州回来眼看就要过年了。
俗话说‘’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儿好过年“,也是在年前,东山村也办了几桩喜事,包括了菊娘和村长家的碧莲出嫁。
有娶有嫁,东山村还是那么热闹。
谢玉娇除了帮着村里那三位司农寺的官员打打下手,也真没瞎出过什么点子,这日子也照样过的安稳。
老爷子又恢复了悠闲的生活,最多每天费心琢磨孙女爱吃的饭菜,再喂喂羊,养养鸡,没事与村长喝两盅。
眼看又快到了中秋节,离谢玉娇从戎州被拐至今已经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