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青,强按心头怒意:“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公子宽宏大量了。告辞!”
说完,薛家一行大步走了,那些铁甲武士也一个个搀扶着退出醉京楼。
看着大堂中的一地狼藉,醉京楼的人想要来收拾也不敢,大堂中的那些江湖武人也是又惊又疑看着杜决元清,被吓得缩回房中的那些客人和姑娘又探出了头来。
杜决哼哼道:“真人,你没事了吧?没事的话你就赶紧走,我还要和朋友们接着快活。”
元清却神色一肃:“杜决,入了玄一门虽不禁婚嫁,却严谨纵欲,此刻你还未入门,我不与你计较,但要是入门之后你还……”
杜决眼睛一翻:“烦不烦,你当我想玩姑娘?我只是和这些朋友喝喝酒!再说,你不是早就来了吗?难道没发现我压根就没动房中的姑娘?”
元清早就潜入了醉京楼,他如何不知杜决没有动那姑娘,而且非但如此,他一身修为惊人,神念感应之下,连杜决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都知道。
这就让他有点心惊了。
就算杜决是“奉命行事”,但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能看着撩人尤物毫不动心,足以说明杜决绝非表面的纨绔做派,而是有着惊人的定力。
就凭这份定力,也足以让杜决傲视很多人了……
元清点了点头,眼中透出几分欣赏,风声一啸消失不见。
恰才准备和铁甲武士拼命的几个武人这才惊呼着奔了过来,将杜决团团围住,激动道:“决爷,刚走的那位,究竟是什么人?拔山军居然一眨眼就被他全放倒了……而且薛尚书在他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
杜决哈哈一笑:“管他什么人?来来来,这是薛尚书孝敬小爷的,你们刚才也受了惊吓,拿去分了!”
大笑间,他将那叠银票塞给最初跳下楼的粗豪汉子,那汉子连忙道:“不行,白家的银票你都还没接……”
杜决眼睛一瞪:“是不是兄弟?接着!”
那汉子一愣,脑中一转大喜过望,连忙接过银票——杜决本就是先天武尊,又认识刚才那高人,能跟杜决做兄弟,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更何况这杜决全无武尊架子,行事张狂又不失豪爽,正和这些武人脾胃。
看见这一幕,早先投降的那些武人却后悔不已,但他们哪里还有脸面呆在这?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糟糕,牛三!”
杜决塞过银票后,突然想起二楼还躺着个“掉粪坑”的家伙,连忙“咚咚咚”跑上楼去,一看牛三躺在楼板上哼哼唧唧,身下还淌了一大滩黄黄黑黑的污秽,他一捏鼻子尖声道:“伙计,快来帮忙,把这家伙抬走!”
一众醉京楼伙计这才战战兢兢走了过来,看杜决如同看神人一般,也不顾恶臭和污秽,抬了牛三就走,又清出一间雅间,让杜决和一众新结识的兄弟喝酒。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身旁还腻歪着可人姑娘,杜决好不快意,但想到这种日子估计很久都不会再有,一时间他心中恨恨不已,那酒就喝得更凶。
至于被元清赞许的“定力”……他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