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恶毒之人。元清,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杜决是被人设局陷害?”
“陷害?”元清眉头一皱:“师兄,你怀疑柳依白?”
卜川点头道:“冷锋行踪是柳依白提供给杜决的,只要抢在杜决前头把事做了,杜决不正好一头栽进去?至于静柔说是杜决……那山处于云海之下,又值黄昏看不分明,冷锋本就和杜决起过冲突,只要找个和杜决身形相仿的人蒙面前去,先入为主之下,冷锋自然会误认。”
元清摸着胡茬,沉声道:“会不会是那个贾全的师弟干的?”
卜川摇头道:“贾全乃当年千面宗余孽,他师弟既然还藏在门中,所谋定然不小,怎会因这点事情出手?不过我虽怀疑柳依白,但柳依白与杜决无冤无仇,又为何要害他?我知道柳依白在门中四处收买人心、志存高远,但以杜决的浮滑性子,又怎可能和他竞争?奇怪,奇怪……”
听卜川如此一说,元清面色大变,呐呐道:“这个……师兄,其实不然。当初在大楚京城时,杜决曾帮我狠狠落了柳依白面子……”
“怎么回事,我怎从未听你说起?”卜川大惊。
元清连忙将当初的事说了,卜川一声长叹:“难怪、难怪。就算当时惊慌没想起来,事后柳依白如何不知是你动了手脚?他本就爱煞吴若离,却在你面前出这么大一个丑,你说他恨不恨杜决?”
元清一想,也慌了,急道:“我见柳依白和杜决要好得紧,就没往心里去……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找那小子问个究竟!”
“站住!”
卜川一声大喝,元清连忙停下,回头看来。
卜川沉声道:“你如此贸贸然闯去,能问出什么?而且这些只是我的推测,半点证据也无,就算是柳依白设局,他又怎会承认?只有找到证据,才能洗去杜决的嫌疑。”
元清咬牙道:“事发如此之久,哪里还会有证据留下?要是找不到证据,又该如何?”
卜川叹了一声:“找不到证据,杜决便是行凶之人,谁都翻不了案。而且,今日我对你说的,你要当从未听过。”
“什么?”元清顿时急了:“不成,杜决毕竟是我带上山的,不能叫他冤死。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把他藏起来。”
卜川三角眼一眯,摇头道:“不用,既然找了一晚都没找到,他不主动出来,只怕是找不到了……更何况,连我都算不出的人,又怎会如此容易夭折?说不定那小子此刻正躲在哪里睡大觉呢。”
见卜川如此笃定,元清一愣,又见卜川眼中透出几分狡黠,他恍然大悟,正要发问,却见卜川眼睛一横,他连忙忍住。
卜川咳了一声,正色道:“你性子暴躁,我是怕你见到杜决一斧头给劈了,才说了这些……去吧,该怎么配合他们的,照做就是。”
元清这才嘿嘿一笑,比了个大拇指,退出门去。
元清走后,卜川一抚颌下胡须,也是一笑,自语道:“虽然你隐了气息如同死物,但屋后突然多了这么一坨东西,为师又怎会不知?也不知你从何学来,为师见了都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