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楚南正和四目道长下五子棋玩,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呼喝:
“快点,不要磨蹭!”
两人抬起头来,向窗外那么一瞟,竟然是一队人马打次经过。
“真是奇了怪了,我这里这么偏僻竟然还有人打此经过,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眼看四目道人起身出了房门,楚南也紧随其后。
这一看不要紧,原来是一队朝廷的人马在运送一口金棺,你没看错,就是朝廷的人马,而且还是清廷的打扮。看着他们的秃瓢大辫子,楚南直犯迷糊,这都1921年了,此时还有朝廷吗?
这时,金棺后面显出一位身着橘红色道袍的道人,只见他快走两步,来到了四目道人跟前,然后恭敬地喊了一声:“师兄!”
此时的四目道人也是眉开眼笑,“我说谁会从我这犄角旮旯经过,原来是千鹤师弟啊,来,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楚南大师,功力深厚,和我不相上下。”
“楚大师,失敬,失敬。”
“千鹤道长客气了,叫我楚南就好。”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丝绸花袍的近侍翘着兰花指,甩着花手绢儿,用那尖细的嗓音催促道:“喂喂喂,干嘛停在这里?”
“乌管事,我向我的师兄借点糯米。”
那位乌管事扭着着身子,好奇地问道:“借糯米?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一旁的轿子里传出来一个小孩稚嫩的声音:“乌丸,我看我们就在这儿这休息一下吧。”
一听主子有令,乌管事赶紧指挥开来;“阿哥有令,原地休息。”
那群兵丁一听可以休息,乐坏了,也不嫌地上泥泞,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看车子也停了,轿子也落地了,四目道人赶紧回身,扯嗓子喊了一声:“家乐,给你师叔拿包糯米。”
闻言,家乐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知道了,这就来。”
此时,楚南和四目被眼前的那口大棺材吸引了,尤其是常年与尸体打交道四目道人,更是敏感,只看了一眼,就满目凝重。
“铜角金棺,还缠着墨斗线,莫非里面是?”
千鹤道长直言不讳:“不错,是僵尸。”
此时四目道长更加奇怪了,“既然是僵尸为什么不烧了他,还带着他四处移动?”
千鹤道长闻言一声长叹:“哎,这僵尸是当年镇守边疆的皇族,战功赫赫,不能烧的,我们要尽快运上京城,交由皇上发落。”
楚南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千鹤道长,我冒昧的问一句。”
“请说?”
“你说的皇上不知是哪位?”
闻言,千鹤道长脸色一僵,言色俱厉,“还请先生慎言!”
卧槽!说变脸就变脸,既然如此,管你去死!
“抱歉,失言了。”
说完,楚南就转身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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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原来是一群还做着复辟大梦的遗老遗少啊。”
“哎,我这个师弟啊,从小天资聪颖,尊师重道,什么都好,就是贪恋权势,我们师兄弟劝了他不知多少回,可他就是不肯放弃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也只好由他去了。”
“什么梦想?”
“做国师!”
噗呲一声,楚南把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去,不怪他失礼,因为现代绝大多数的影视和文艺作品中,国师几乎都成了反派的代名词了。
“怎么样,你也觉得是痴心妄想吧?”
楚南无语,只能机械地点了点头。
“其实千鹤师弟挺可怜的,他做这些也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们茅山上下,只是,时不我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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