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了我几句,我一时负气,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谁想到,夫君他,他......”
虽然胡夫人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韩非还是狠心追问:“那左司马训斥夫人的内容可方便告知?”
胡夫人不自然地垂下头去,含糊道:“都是一些往事。”
“什么样的往事?”韩非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过楚南并不看好韩非能问出什么干货来,虽然那些内容极可能蕴含着关键信息,但很明显,对方根本不想提及这个问题。
果不其然,韩非得到的只是敷衍:
“哎,夫君是军人出身,一向不甚文雅,我又心烦意乱,记不清了。”
韩非似乎也料到了这个答案,并没就继续深究,然后又换了个问题:“夫人可知道这个房间内还有一个密室?”
“知道。”
“正好有一件东西可请夫人解惑......”韩非口中说得那件东西,就是那口箱子,可是看到已经关闭的密室暗门,韩非突然动了心思,试探道:“哎呀,方才不小心把暗门关上了,不知夫人可否帮忙打开。”
胡夫人也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可她根本不知如何开启暗门,或者她单纯是为了少生事端,索性一推六二五:“我虽知道有密室存在,但从未进入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夫君毕竟是军政重臣,这些事情我从不过问。”
“那夫人可知左司马大人在密室珍藏了一个奇特的箱子。”
楚南本以为对方会直接否认,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曾经看到过,是夫君从百越之地带回来的,样式十分特别,他一直都很珍视,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胡夫人一直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终于放下了,露出了一块火红的大宝石。
我擦,这不是和弄玉身上的那块一样吗?难道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既然楚南能想出这一点,韩非和张良这两个其智近乎妖大拿自然也是眼前一亮:“夫人佩戴的这颗火雨玛瑙,也是左司马大人从百越带回的吗?”
胡夫人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
“一位故人所赠。”
“可否告知是哪位故人?”
胡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一丝痛苦:“这位古人早已离世,不提也罢。”
不过韩非思维跳跃很快,此时他终于找到了对方的漏洞:“夫人的玉佩似乎有些奇特。”
“奇特?”
“那玉佩悬挂的位置比一般要高,似乎丝绦短了一截。”
听到韩非特意提到丝绦短了一截,胡夫人很是不安,强作镇定道:“不知公子何意?”
“为什么会短了一截?是不是因为这个?”说着,就拿出了在密室中捡到的那一根丝线。
“这...”
无视了对方难看的脸色,韩非自顾自说了下去:“那玉佩位置之所以高了一截,是因为曾经被扯断端过,而且就是被左司马扯断的,夫人说不知密室所在,那么被扯断的丝绦为何会出现在密室内?”
“我.....”
“是你杀的吗?”韩非声色俱厉。
胡夫人一时心神震动,再加上心力交瘁,捂着额头摇摇欲坠,最后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韩非眼疾手快,将胡夫人扶助,然后对着守在门口的仆人吩咐道:“我问完了,送夫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