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啊!
“是是是。请问师兄高姓大名?”
僧人大喇喇地说:“洒家广智,乃是这寺院的知客僧,法师如何称呼?”
和尚:“贫僧唐玄奘,蒙唐皇赐名,法号三藏。”
广智点点头,脸色倨傲地说:“原来是三藏法师。你今日来得巧,本寺恰好在举办佛衣会,盛况空前,高朋云集。法师既然来自东土上邦,定然见多识广。待我禀明方丈,不妨前去品评一番。”
和尚:“品评不敢,既然适逢其会,自当瞻仰。”
一路行去,层层殿阁,迭迭廊房。五福堂前,巍巍万道彩云遮,艳艳千条红雾绕。两路松篁,一林桧柏,无年无纪自清幽,有色有颜随傲丽。
又见那钟鼓楼高,浮屠塔峻。安禅僧定性,啼树鸟音闲。果然是上刹祗园隐翠窝,招提胜景赛娑婆。
一行人来到正殿之前,只见牌匾上书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观音禅院。
和尚喜道:“原来是观音别院。我屡得菩萨指点,这几月之中,却久未聆听他教诲。既路过他家,倒要好好向他祷告一番。”
广智闻言,上下打量和尚,“切”了一声:“聆听观音大士教诲?吹牛皮也不怕闪了大牙!”
和尚没有理会广智,向身后几个徒弟招呼了一声,走进殿去。
这家伙装模作样展背舒身,铺胸纳地,心里却在大骂:“菩萨啊菩萨,你白白收了双叉岭那么多金银,送条小白龙过来就完事了?关键这小白龙是个大爷,不但没人敢骑,沙僧还要专门服侍它,我太亏了我!”
“菩萨啊,好歹你也给点有用的奖励哎,我要求也不多,金箍棒九齿钉耙什么的,你随便来一样。要不,把小白龙要回去,换个温柔点的美女也行啊!你不知道,说起来都是泪啊,它都踹得我有心理阴影了啊!”
突然间,旁边鼓声骤响,铜钟暴鸣,夹着嘶哑极具金属感的嗓音:“菊花古剑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嚣的庭院,
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
开元盛世令人向往……
风吹不散长恨,
花染不透乡愁,
雪映不出山河……”
乱七八糟的声音鬼哭狼嚎,震耳欲聋,好一曲劲霸的重金属摇滚曲啊!
陈袆愕然抬头看去,倒地无语,口吐白沫。
只见八戒站在殿右的佛鼓前,木鱼铙钹放两边,他双手拿定鼓槌,灰常投入一脸陶醉地客串架子鼓手。
白龙马对着殿左的铜钟,人立而起,两个蹄子上下翻飞,在那儿卖力地敲钟。
沙僧手撑九环锡杖,把这宝贝当麦,在那儿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声嘶力竭地嘶吼。
卧槽,菩萨啊,你看见了吗?这都是什么人啊这?这是取西经的节奏嘛?
响声早惊动寺里大小僧人、上下房长老、嘉宾香客,远处有人高叫道:“佛门清净地,何处来的靡靡之音?是哪个野人,在这里乱敲钟鼓?”
广智抢进殿来,惊惶道:“和尚,我好心请你进来,你却不加约束徒弟,如今惹出祸事来了。你听听,连方丈都被惊动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