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谋森然道:“如今唤那年青精壮的僧众,每人负干柴一束,连夜奔袭,放火烧了那村户茅屋,教他连人带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便是人家见了,也道是走了火,只我一家知道,好掩人耳目。”
金池担心道:“这……岂不是连宝贝也不得幸免?”
广谋道:“师祖不闻他徒弟说道,那袈裟乃是件避火的宝贝,火烧不毁,水浸不烂。若是师祖不放心,待火势一起,唐僧师徒必然慌乱,夺门而走。我们派人持刀枪堵在门口,一刀一个,连带村户老小一起,一起杀了,毁尸灭迹。到时抢了行囊,夺了袈裟,以为传家之宝,岂非子孙长久之计耶?”
老和尚闻言,笑逐颜开:“强!强!强!此计更妙!更妙!”
方丈双手合什,脸皮抽搐:“啊弥陀佛……罪过罪过。”
金池道:“怎么?你反对?”
方丈垂首道:“既是为本院谋的传家宝,师祖说如何,便如何吧。”
广谋立功心切,见方丈答应,立即出外挑了五十精壮和尚,搬柴夜袭不提。
有道是——财动人心手段恶,口中念佛无慈悲。
……
陈袆一行睡在茅屋前厅,东倒西歪。八戒鼾声如雷,沙僧在一边应和伴奏。陈袆睡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竹榻之上,早已进入了梦乡。
胡孙伏在桌上,存神炼气,半睡半醒。睡到三更时分,忽听得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之声。他心中冷笑:哼,不出俺老孙所料,两个妖精终于按耐不住,想要动手了。
只听得“噗”地一声轻响,窗户纸被捅开了一个洞,一根芦苇杆子伸了进来。随后,一缕白烟随着杆子被吹进房间,无声无息地弥散开来。
不好,是迷药!
胡孙心念一动,连忙伸手掩住口鼻。他刚想要叫醒陈袆,猛听得门外一声马嘶。须臾之间,人声噪杂,火光冲天。
靠,这节奏显然不对嘛?不是刚刚想做那鸡鸣狗盗之举,为何却又放火烧屋?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哪有这么脑残的妖怪?
想来对方有所忌惮,总得留给我们几个中毒昏迷的时间啊?这是唱的那一出嘛?
仔细倾听,后院隐隐有人说道:“三弟,是你让人放的火?”
听声音,居然是白天从观音禅院逃走的凌虚子。他口中的三弟,自然便是那惊世诗人白茫获了。
这俩个家伙,居然变化成老翁隐士,准备了茅屋家俱,妄想设计谋害。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只听白茫获的声音道:“不是啊二哥,难道不是你放的火吗?”
“哼,本座还要用唐僧肉炼丹,怎会放火?”
“对啊,我也要吃那唐僧肉,以求长生不死,不堕轮回。放火烧人,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嘛?”
“情况不对。三弟,看来是另一伙人盯上了唐僧。来不及等迷药发作了,我等须先下手为强!”
“好……不过听大哥说道,唐僧倒也罢了,他手下徒弟,却都是真仙下凡,本领高强。特别是那个孙行者,更曾大闹天宫。传说花果山上,他一袭鲜红斗篷吃饱了风,一根如意金箍棒指天穿云,十万天兵也奈何他不得,须要万分小心啊。”
“切,十万天兵?今时不同往日,我看他神通尽失,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怕他何来?”
胡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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