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沙僧举举手中的茶壶茶钟,说道:“此人确是窃贼无疑,这套宝贝,便是证据!”
“轰”地一声,众僧交头接耳:“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释不信,居然是空空妙手?”
“是啊,这套茶具,价值连城,他是如何得到的?”
“必是刚刚金池恶僧身死,院中大乱,他见有机可乘,顺手牵羊。”
“嘘,茶具风雅,这释某人,倒还算是个雅贼啊。”
“……”
胡孙不理会群人议论,过去一把扯起释不信,呲牙咧嘴,杀气暴涨:“说,你把袈裟藏在哪儿了?”
释不信满面鲜血,连声告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适才我去起夜,见金池身死,后院无人,一时糊涂,取了这套茶具赏玩。老衲是好茶之人,窃茶具不算窃,真的只是赏玩而已啊,哪里曾见到什么袈裟?”
八戒道:“哼,还不老实?你到底把袈裟藏在何处?”
释不信跪地哀告道:“大仙,老衲真的不曾拿过袈裟啊,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这家伙话未说完,居然嚎啕大哭,涕泪交加。
陈袆皱眉道:“悟空,这……”
胡孙放开瘫软如虫的释不信:“师父,他不象是在说谎,袈裟确实不是他拿的。”
八戒不服道:“何以见得?”
胡孙瞪了他一眼:“你见过吓得尿裤子的巨贼吗?”
众人闻言,低头看去,果然,释不信身下,湿了一大滩。
群人纷纷掩鼻,目光复杂地看着释不信。一世英名,尽付流水,真是斯文扫地。
八戒呸地吐了口口水:“怂包。”
沙僧说:“大师兄,你说的有道理。师父说了,他被人敲闷棍时,刮起一阵怪风。能驭风的,必不是凡人,看来贼偷另有其人。”
陈袆眼望胡孙,沉默不语。
胡孙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忽然,他一跃跳到方丈面前:“此处山上,可有妖怪横行?”
方丈被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道:“方圆百里之内,不曾听得有妖怪。”
胡孙喝道:“还说没有?那白茫获便是条蟒蛇精。你们观音禅院与妖精交往,居然人妖不分,与妖为友,还吟诗斗宝,沾沾自喜,简直恬不知耻!可恨,可恨!”
一群僧众闻言,大惊失色:“大仙爷爷,我等实是不知啊!都是金池恶僧做的,与我等无关!”
靠,往死人身上一推了事,果然是无上妙法啊!死人又不能开口分辨,臭了他一个,保护一院子人。胡孙翻翻白眼,简直无语。
广阴抬眼看了看方丈,忽然开言道:“大仙爷爷,原来那白茫获是个蛇精。小僧曾有一日与他喝过酒,他喝多了,吹牛说他俩个哥哥,黑山君和凌虚子,都有通天彻地之能,得脱轮回,长生不死。当时还以为他胡言乱语,现在看来,那两人必也是妖精无疑!”
八戒一拍双手:“对啊,怎么把这落迦山看后门的羊牯给忘了呢?想当年,搓麻将三缺一,邀了他前来,这家伙每次都输得当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