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孙面无表情:“八戒,便是你将他元神打散,以你我现在的手段,也不能全灭。唯有以法器化之,方能让妖怪魂飞魄散。放心,他跑得了元神,跑不了皮囊。咱们便带着这副皮囊,杀进城去,将那红孩儿引出来。”
八戒眼睛一亮:“对啊,咱们正愁找不到红孩儿。这家伙号称王兆万,在这钻头号城中,也算是个头面人物,人尽皆知。尼玛,老子把他脱光了衣服,拖在马车上游街示众,丢一丢那小屁孩的脸面,不怕他不出头!”
王兆万手下见主人被擒,早跑得一干二净,就连马车夫也不见踪影。
八戒亲自动手,将王兆万所乘的镶金马车拉过来,把陈袆和沙僧放进车中。
完了果然把胖子衣服扒掉,用根绳子绑了,拖在车后。总算顾着白龙马的白眼,没把丫内裤也扒下来。
至于胖子身上的衣服银两,一应值钱的东西,八戒当然老实不客气,照单全收。
胖子怀中,没放着金银,却放着大叠“圣婴投资集团银票”,面额巨大,足足有数十万两之巨,直把八戒笑得见牙不见眼。
眨眼间,原本身无分文的穷鬼吊丝八戒,摇身一变,成了个衣饰华丽腰缠万贯的富家翁。
取了张一千两的银票,赏给那位倔强的少年。出人意料,少年却死活不肯要。
他跪倒在八戒面前,抬头问道:“大叔,请问你们要去干什么?”
八戒意气风发:“咱们去抢钱……呃,当然是去找那劳什子圣婴投资集团晦气!小朋友,你知道他们家老巢在哪儿嘛?”
少年咬着牙,握紧着拳头道:“我知道。大叔,我会驾车,我带你们去。”
他母亲在一边哭叫:“小宝,你不要命了?他们人多势重,凶残狠毒没人性。你别去,你会死的,听话,娘不准你去……”
少年脸色决绝,道:“娘,圣婴投资骗光了我们的家财,害死了爹爹,还没收了我们的房子。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难道我们还过得不够吗?钻头号城的穷人,一辈子没有翻身机会,富人亘富,穷人亘穷,这不公平!我要搏一搏,要回原本我们家的东西,打碎这吃人的旧社会!娘,你别拦着我!”
旁边群众七嘴八舌赞叹:
“说得好!小兄弟,好样的!”
“特么的,我的家财也被他们骗光了,我跟你一起去!”
“圣婴投资骗人骗钱,他的的银票,动不动就作废,他们卖的房子,到处漏水,连买的阴宅也渗水,质量问题严重,还没人管,我特么被他们骗惨了……”
“算上我!劳资当过圣婴投资的打手,伤了腿后,让他们给一脚踢了。这特么是过河拆桥啊……现在连老婆儿子都活活饿死了,我好惨啊!我要报仇,我要找他们算帐!”
“你活该!什么不好当当狗!不过这日子,粮食天天涨价,去工地搬一天砖,还买不到一个人一天的口粮,穷人实在没法活下去了啊。”
“我们那儿拆迁,房子拆了两年了,一分钱没赔到,我老娘昨天夜里冻死了。他妹子的,劳资不要拆迁款了,劳资要拿回祖传的房子土地,劳资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