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病啊!见不得我开心,非要我生气,她才高兴吗?
如果这样可以取悦她,我愿意天天生气,明知气大伤身,但为了所爱之人,别说伤身,就是伤残,也在所不惜了!
偶然发现白露一脸月经不调地蹲在一个角落里发呆,不由纳闷,以前她都是那种生龙活虎,能把地球撞个大窟窿,敢和玉帝叫板的主,现在怎么脑袋耷拉着,神情落寞着,头发蓬乱着,像是被人糟蹋过的样子?
我想不通,于是走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她语气生硬地回说没什么,我再问,她便烦了,叫我滚远点,只是在她身边待了一分钟,就被她的气焰烧的无影踪了,既然她心情不好,我也没必要招惹她,还是离她远点吧!
后来,宴席开始了,我和滕曼,白露坐一桌,其余的清一色都是女孩子,有朋友开玩笑,说我重色轻友,怎么坐到女孩子那桌了?我赶紧解释,却是越描越黑。
吃饭的时候,我一旦说话,滕曼就夹枪带棒对我进行攻击,看来她是有意而为,可我却觉得大大不妥,毕竟身边有那么多旁人,万一有多嘴的,将我和她的关系添油加醋说成是欢喜冤家,再传到她表姐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一顿饭吃下来,简直是提心吊胆,后来别人都吃饱离开了,我端着酒杯,拿了一瓶白酒走到邻桌的殷勤旁边,然后斟满了两杯,想要与他对饮,其实目的是想灌醉他,一报之前他心怀不轨和滕曼挤在一辆车上的仇恨。
这家伙似乎猜出了我的用意,便说喝就喝,谁怕谁啊!见他说得豪情万丈,我就信了,于是我们共同举杯,然后我一饮而尽,回头再看他却是一滴没喝,我那叫一个气啊!
狡猾!真他妈的狡猾!
他解释说自己先前已经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地让我替他喝半杯,喝过后,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到最后,我已是晕晕乎乎,走路都有点打晃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张涛要回婚纱店退婚纱,滕曼白露也要回住的地方,于是张涛就安排我和殷勤去送他们几个,刚开始殷勤带着张涛,滕曼带着我和白露,我坐在白露后面,白露这丫头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老是无中生有,一会说我摸了她屁股,一会又说我摸了她的肚子,我几乎罪无可赦了,便和她争吵,打闹,一路上疯疯癫癫。
突然滕曼停下车子,说要和张涛换一辆车,名义上是换车,其实就是换人,于是变成张涛带着滕曼和白露,我带着殷勤了,我心里极为不爽,生气滕曼不该抛下我。
因为气的太厉害,我把殷勤赶下车,然后调转车头,一个人独自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丢他们几个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回到家后,我扑通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天黑,才幽幽醒来。
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张涛的老婆那里,到了张涛家,拿了手机,还不见张涛回来,过了一会他终于回来了,我赶紧向他问道:“当时我回家了,你们几个是怎么回的县城啊?”
张涛无奈地笑笑,“还能怎么办?四个人挤在一辆车上呗!”
我又问道:“殷勤说要去外面工作,那你送他去车站了吗?”
“没有,他把行李放在滕曼那里,然后就让我回来了!”
啊!什么!我不由震怒,以殷勤那种见缝插针,宁可睡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女孩的好色本性,他说出去工作纯属借口罢了!而他真正目的其实就是要在今晚留宿在滕曼那里,而叫人更加气愤的是滕曼居然与他狼狈为奸,两人似乎串通好了,要在今晚重温旧梦。
想到这里,我已经被愤怒烧红了眼,于是不管不顾就拨了滕曼的电话,她那边刚接通,我就脱口骂道:“以后就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我还没有骂完,张涛就迅速夺去了我的手机,挂掉了电话,他嗔怪道:“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不是越搞越糟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骂她两句,不然心里憋屈。”我气道,虽然话是这样说,其实骂她的时候,我嘴上是痛快了,但心里一样难受。
张涛说:“你骂了又能怎样?”
“是不能怎样,只会让滕曼更加恨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殷勤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把你打发回来,就是想在今晚住在滕曼那里,所以……”
“你有证据吗?”张涛打断了我,“你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也许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倒好,什么都没弄清楚,就破口大骂人家,我觉得你太鲁莽了。”
听了张涛的话,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错了,然而骂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可能是我误会了滕曼,也有可能没有误会,但不管事实怎样,我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还没弄清楚真相,就骂人家,显然不对,我应该道歉。
晚上张涛弄了几个小菜,我们两个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他又劝慰了我几句,我心情不好,不知滕曼这次还会不会原谅我?所以难免多贪了几杯,后来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张涛把我送回家,我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我说滕曼不接我电话,让他给滕曼打一个试试,他用他的手机打了,那边仍旧不接,接连打了好几个,结果都是无人接听,我知道滕曼肯定还在气我,这下糟了,祸事闯大了,她若不肯原谅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