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很生气,于是我就大声吼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就这么好糊弄吗?殷勤说他在你这里,晚上还要请你吃饭,说得有板有眼,你却对我说没有,你是不是怕我撞破你们的奸情啊?”
滕曼听了,脸色骤变,“方若,你……你说话太难听了,你既然不信我,何必来问我?我没功夫给你解释,你爱信不信,随便你!”
说完,滕曼就气哼哼地转身回了店里,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决绝,似乎不像是在说谎,难道是殷勤这家伙故意搞鬼吗?
于是我赶紧拨通殷勤的手机,叱问他要请滕曼吃饭这事是不是骗我?他奸计得逞似得笑了,说这纯属是个玩笑,我大发雷霆,臭骂了他一顿,然后将手机挂掉。
妈的,太可恶了,太奸诈了,他知道我遇上这种事就会性如烈火,不明是非,所以便下了这么一个套,可我却傻乎乎地往里钻,这样以来不仅得罪了滕曼,还让自己在滕曼面前变成了一个鲁莽粗野的匹夫。
我又一次误会了滕曼,很想立刻去给她道歉,可是一转脸看到刘情还在一旁等我,所以我改变了主意,决定先陪刘情,我走到刘情面前,告诉她自己被别人骗了,晚上根本没人要请客吃饭,她笑说没事,本来也不饿,也不想吃东西。
可我总过意不去,说啥都要请她吃饭,她一再推辞,“好了,你不要这么客气了,我真的不饿,你再这样热情,我下次都不敢见你了。”
我吓了一跳,“你别这样说,我可不希望下次见不到你,不如给你买点零食带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这是我最大的退让了,你不许再拒绝。”
她还是百般推辞,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买给她,后来在我强烈的要求下,她总算勉强答应,买好零食,我带她回家,一路上,风变的很柔软,心情也豁然开朗了。
她就坐在我身后,颠簸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前倾,就会撞到我的后背,那是一种很柔软,很甜蜜的碰撞,我爱死了那种感觉。
我说认识她是一种缘分,如果当初遇上她,我没有停车,没有主动给她搭讪,那么我们就会错过,也许一次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
她笑了,说那天出租车没有载客的话,她就会坐上出租车走了,自然也不会遇上我,我说是啊!是啊!这一切都是缘分!奇妙的缘分。
和她聊天,总是那么舒服畅快,可是时间过的太快,一不留神,就到家了,她给我说了再见,我依依不舍,目送她的身影,直至消失半天后才离开。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滕曼发来信息,要我明天中午把她的工作服送过去,我说我还没有洗,她说不用洗了,我不知哪里来的邪火,借口说明天有事,不能去!
她语气坚定地说不行!我心里窝火,没见过求人帮忙口气还这么硬的?于是我假意试探她,我说明天中午没时间,今晚可以给你送过去。
她强硬地回道:“不行,必须明天中午送过来!”
我隐隐预感到事情不妙,难道今晚有人陪她,所以她才坚持不让我过去?要知道白露已经不做了,那个之前与她住在一起的女孩也辞职了,现在她住的地方,就她一个人,而她又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人,要说没人陪她,我死都不信!
然后我又问她:“为什么非要明天中午送过去?今晚却不行呢?”
她有些不耐烦地回道:“你问这么多干嘛?要你中午送就中午送,今晚我要加班。”
她态度依然坚决,这更加让我确信了心中的猜测,于是我的理智完全崩溃,一团怒火在我胸腔剧烈地燃烧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看你加班是假,是不是今晚殷勤在你那里?你怕我去了,会影响你们的好事,你放心,我识相,我不去!”
她居然很平静地回道:“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权利,被你误会,我都习惯了,我不会介意的。”
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又误会她了吗?可她为什么都不解释呢?是她心虚?还是我又错了?
为了证明她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我就给殷勤打电话,然而殷勤的电话却打不通,于是我就打他家里的座机,是他父亲接的,他父亲说他在外面没有回来。
我几乎颓然倒地,既然他在外面,极有可能会去找滕曼,我又打给他老婆,他老婆也不知道他的去向,我很想骂这个女人一顿,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
后来我又给白露打电话,她说她在家,我又问她怎么不去找滕曼?她说滕曼不需要她陪,她还告诉我今天是滕曼的生日,我大吃一惊,什么!她的生日!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竟然连她的生日都不肯告诉我,可见我在她心里,屁都不算啊!亏我还巴巴地喜欢着她,当她是生命里重要的一个人,而我呢?我在她心里算什么?
白露听出我情绪不佳,赶紧劝道:“方若,你也不要多想,她之前就说了,她说今年的生日不想和朋友一起过,所以我也没有去,反正你别多想就是了。”
我能不多想吗?我不知道今天是滕曼的生日,不代表殷勤也不知道啊!像他这么谄媚的一个人,遇上这样的机会,怎肯就此放过?所以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就在滕曼那里。
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吹过了生日蜡烛,吃完了蛋糕,正在你侬我侬,缠缠绵绵呢?他们幸福他们的,我却在家里,空守着月朗星稀,面对着孤独冷清,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