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初如雪很官方地对着唐云很官方地笑的时候,唐云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钟离啻那双星目略微一眯——她还是来了。
唐云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只那样笑笑,很干。
“不知盐仓监官徐越徐大人,是不是在这里。”初如雪的轮椅路过堂中两人的时候,那两人都颤抖了一下。
徐越站起来,向初如雪行礼:“下官徐越,劳初家主挂念。”
他在猜初如雪这时叫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与唐云的合谋,就算是暴露了,也与初如雪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谋划的不是初如雪。
初如雪将徐越打量一番:“大人精神矍铄,倒是很会养生。”
徐越谦卑道:“不敢。只是略懂皮毛。”
“略懂皮毛便能给胡奴的汗王驱了数十年的顽疾,若是精通药典,那徐大人可当真是大渊无双的医士!”
初如雪这话说出来,连同钟离啻在内的一干人都惊诧地睁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徐越身子一僵,笑道:“家主说哪里话,下官在江南这么多年,不曾离开,怎么会与那胡奴汗王有什么干系!”
初如雪身边的明月拿出一个木匣子,放到徐越面前。徐越疑惑地打开一看,脸瞬间变白了。
那是一封封被拆开了的信。写信的人没有署名,收信人是徐越。信上的蜡封有几处,看来十分重要。
“这些信件,可是写给徐大人您的?”
初如雪并没有那种等着看徐越好戏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一句。
“这,你是怎么得来这些信的?”
这是徐越非常想知道的问题。当然,这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初如雪的问题。
“徐大人,您似乎没有权力问我。”对初如雪说“你”这样字眼,是十分不敬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她身后那个可怕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对那个人不敬。
“私通胡奴,导致北疆战事失利,徐大人的手段倒是高明!”初如雪言辞冷厉,在场的人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这个主相大人的弟子。
徐越这时明白过来了,他冷笑:“北疆战事下官并不知情,何来私通一说?”
“那唐大人知情吗?”初如雪突然问唐云,叫唐云不知所措起来。
“下官,下官并不知初家主所说,实在是不知。”
初如雪看着他那个样子,突然转身,面对着地上已经被吓傻了的两个人,问:“你们家主子通胡奴,二位知道吗?”
这两个哪里敢回话,把头死命地往地上磕,声音咚咚响,不几下那两块地上便有了血迹。
“下官并没有通胡奴,那些信件只是家里人互通的。初家主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便想抓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徐越还是没有松口的迹象,因为他知道现在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松口,便是灭顶之灾。而且会把这次北疆战事的错漏都推到徐越身上,那是会连累家族的,所以徐越不能松口。
这时,扬州府总兵季为钧带着府兵进来,将里面的人都围起来——自然,钟离啻是例外,他是宗室,想围他那得明嘉帝亲自下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