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左手,指向欲冲上来的一干部曲:“老子是张使君亲自委任的广武军司马!你们他妈的想杀官造反吗?”
那些部曲们听到李延昭所说的话,又为他气势所慑,一时竟呆立原地,未敢上前。李延昭瞅着这机会,大声喝道:“刘季武!”
刘季武听闻李延炤唤他,忙在一旁拱手:“属下在!”
“带着弟兄们,把这帮虾兵蟹将的武器给我缴了!”
“是!”刘季武躬身应命,而后一招手,身后那些军卒们便纷纷兴奋不已地跟着刘季武前去,而后将这百来号部曲团团围在当中。
“我看谁敢!”那些部曲中有一人不服,劈手将刀拔了出来。刘季武恰巧距他不远,眼看随着他拔刀的动作,周遭那些部曲也纷纷骚动着,竟是要准备顽抗姿态。
刘季武扯过身旁一名士卒手中拿着的镐头,用力挥去,拔刀那部曲见镐头挟风声而来,一时色变。然而镐头来势迅猛,很快便随着一声闷响砸在他持刀的手臂之上,刘季武这一下势大力沉,直将此人手中的刀都震飞出去。
“诸军听令!将这些人的刀都缴了,若有顽抗者,当场格杀!”刘季武执行起来李延炤的命令,倒是不遗余力。以至于直接下达当场格杀顽抗者的命令。李延炤听之觉得不妥。然而此时也不便再出言纠正,免得那些部曲心怀侥幸。
看到试图顽抗的人抱着手在地下翻滚哀嚎,其余部曲再也无人敢妄动。军卒们纷纷拿着锄头镰刀,上前将这百来号部曲的武器统统收缴,而后在李延炤身旁堆放起来。
李延炤招招手,然后指指地下的刀,身旁便有一名士卒捡起一柄刀递给了他。李延炤抽刀出鞘,刀锋直指躺在地上的张旺:“说,杀人的是谁?”
张旺斜睨了李延炤一眼,而后别过脸去,一语不发。
李延炤冷笑起来:“不说?好,好,好得很。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匹夫之怒!”
言罢,李延炤右手的刀迅速挥出,而后便斩在了张旺的左手腕上。张旺惨嚎一声,霎时面无人色。却依然没作答。李延炤面带冷笑,又是一刀斩下。方才第一刀斩到尺骨与桡骨上,不复再进。这第二刀又斩到与方才那刀几乎相同的位置,又兼李延炤势大力沉,登时便将张旺的左手齐腕而断!
躺在地上的张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痛楚。登时便晕了过去。
李延炤见张旺晕过去,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想了想,便唤过身边一名军卒,问他要来水壶,而后拔开壶口的塞子,口朝下一概浇在那张旺的脸上。
醒来的张旺,先是惨嚎了一阵,而后声嘶力竭地对一旁的部曲们道:“谁把人打死的!还不快出来?想看着我死吗?”
张旺话音方落,部曲之中便已战战兢兢地走出几人。他们出列而行,惊疑不定地望着李延炤。
李延炤指指那几人,对刘季武道:“喊百姓们来认一认,是不是这几人。如若无误……”
李延炤停顿了一下,而后面无表情地对刘季武道:“斩!”
“是!”刘季武躬身抱拳应命。而一旁那几人已是面无人色。他们齐齐跪地哀求,李延炤却根本不为所动。
一炷香的功夫后,一旁的田垄下响起数声惨叫。未过多久,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被行刑的士卒们提了上来,而后在田埂上摆成一溜。方才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休的百姓们,此时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人群中,却忽而传出了一声哭喊,在此时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草民杨怡,谢过司马!”方才那名小娘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跑过来,而后跪在李延炤一侧,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