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文章的前言,光是看这几段前言,就花去了他半个小时。不过,东泽知道自己无法再看下去了。
因为当这篇研论文开始正式论述运用的第一法时,他就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看懂!
东泽,一个堂堂齐天榜评委会委员,一个原朗区一流机甲学院最年轻的正教授,一个天子骄子一般的存在,竟然连这篇文章的运用第一法都看不懂?!
要知道,按照文章中所说,粒子射线在机甲远程武器上的运用,共有十法啊!自己竟然连第一法都看不懂,只能看懂一个前言?!
这么多年的学习研究,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么?
东泽目前的心里是崩溃的,抬起头,在看见传给他这篇文章的那个好朋友,这家伙一直在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时,他的心态稍微平衡了一些。
好吧,起码他的好朋友连文章的前言都没能看懂。
然后,东泽将这篇文章传给了他们这一组的组长严邈,一个已有百岁的中老年男子。
严邈身子骨极为硬朗,非常热衷于学术理论的研究,就是一天到晚不停的审核文章,此人也不觉得疲惫,反倒意兴盎然。
接收了东泽传来的文章后,严邈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就面露惊奇之色,暂时放下了自己手中正在审核的另一篇文章,一头就扎进了《论粒子射线在机甲远程武器上的运用十法》中。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他抬起头来,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可能有这种方法?!”
文章内所详细讲述的方法,在严邈看来极为不可思议,但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却又都说的过去,竟然毫无违和感和破绽。
而此时,严邈也发现他只能看懂前两个运用方法,再看第三个时,非但极为艰难,而且感觉脑袋里的脑细胞完全不够用,似乎强行看下去,随时都要分裂。
脑细胞分裂!只是看一篇文章,这足够骇人听闻的了!
作为一个历来就很固执的人,严邈不可能放弃这个尝试,从来只有他看懂文章,就还没有被文章反过来让他看不懂过。
一股倔强之气充塞了大脑,不管东泽在一旁询问,严邈挥手赶走了他,然后气沉丹田,眼观鼻,鼻观心,心随意走,意与神动,定神再次瞧去。
再然后,这厮就直挺挺的晕倒了。
脸色发青,鼻血流了一地。一眼看去,惨状颇为惊人。
第五组的成员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的叫来了救护车,工作也被打乱,分了几个人跟着赶去了医院。
第三组和第四组的同事过来询问经过,东泽没有隐瞒,连同他的好朋友,一五一十将来自安南区机甲论文期刊论坛所推荐的那篇文章给交代了出来。
第三组的组长脾气耿直,但学术理论显然比起严邈还要高深一截。他惊疑之下,命东泽将《论粒子射线在机甲远程武器上的运用十法》传给了他。
第四组的组长喜好占便宜,且为人从不信邪,赶紧也向东泽要来了一份,两个组长各自回到自己的小组。
很快,第四组那边就传来了呼叫救护车的忙乱声音。
第四组组长比起严邈还要不如,只看懂了第一法,在强制想要攻破第二法时,他突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世界一片惨白,醒来时,人已在了救护车上,鼻血就如喷泉,按都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