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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毫不迟疑地点头。
金满堂嘻嘻笑道:“东哥,这箱金叶子交给你保管,我爹那儿,还劳你多费心。”
陈东颔首,却看也没看锦盒一眼,兀自向龚若水简单说了一下姚家和陆家的情况,“龚爷,这局能解吗?”
“对呀,龚爷,怎么您也治不了陆鸣吗?”金满堂想起这事,疑惑丛生。
陈东微愕,这事他从来没关注过。
龚若水啜了口茶,悠然自得地说:“老夫我闲云野鹤,从不参与世俗纷争。”
金满堂立刻道:“您说这是世俗纷争?那真相就是谋害人命,我说得对吧!”
龚若水点头默认。
“哇,龚爷,你忒冷血,见死不救啊。”金满堂不满地呶嘴。
“佛渡有缘人。”
“噢。”金满堂拖长了尾音,板起小脸,可转念一想,人命宝贵绝不能轻易放弃,又不是人人都有重生机缘,连忙笑问:“什么时候才有缘呢?”
此时,一直旁听的陈东,定定地注视着龚若水,像在请求。
“咳,”龚若水敲了敲案几,笑道:“现在。”
金满堂连忙拍马屁:“龚爷,我这仔细一看,您不止书香味十足,长得更是与弥勒佛一般,准是福禄寿全。”
“小子,你这妹妹不得了。”龚若水说完,才将金叶子收下,算是顺了金满堂和陈东的意思。
“龚爷,既然您赏识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金满堂有点兴奋,大眼睛闪着光。
“你在算计什么呀?”龚若水看了陈东一眼,以眼神询问他,金满堂是否还有麻烦事要他帮忙?
陈东想了想,摇头否认。再说金满堂古灵精怪,二人也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龚若水开了药方,吩咐药房先生捉药,约二刻钟就配好了五服药,并内藏了熬药之法。
临走前,龚若水突然问金满堂要不要号个脉。
金满堂立刻把双手藏在身后,正儿八经地道:“我长大了,男女授授不亲,不用号了。”
“老夫有红线诊脉之技。”
金满堂道:“骗谁呀,号脉都要三个指头,一根线最多诊断一处,不准。”
龚若水有些尴尬,又听她喃喃道:“明个儿有空带我娘过来看看要不要调理一二。”
龚若水笑道:“欢迎。”
金满堂、陈东二人与龚若水道别,驾马车离开。
走到城门口时,金满堂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天呐,我们还没吃饭哩。”
陈东这才意料到自己太疏忽,“我带你吃午饭,想吃啥?”
都说了要吃饭,还问想吃啥,金满堂忙问:“难道咱们县有很多菜系吗?”
陈东声音有些诧异,“你也晓得菜系这词儿。”
“怎么不知道呢,”金满堂如数家珍:“鲁、苏、粤、川、浙、闽、湘、徽。”
“什么?”陈东不太明白。
金满堂冲口而出:“八大菜系啊!”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菜系是现代的叫法,谁知道古代叫什么鬼呀。
此后,二人皆沉默不语,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