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是百口莫辩。
没躲一会儿,华元祉从里间出来,“璃嫔,你有何话说?”
“今日确实是哈贝冲撞了婉仪娘娘,臣妾无法辩驳,但是宋贵人当时在场,若不是芳娘子激怒了哈贝,哈贝怎么可能发怒,进而撞倒了柔婉仪?”钟璃玥到现在都不忘咬上芳娘子一口,她倒要看看,这人能把持到什么程度,“宋贵人,当时什么情况,麻烦你与皇上说清楚。我自然不会推卸我的责任,可是不该我承担的,我也不会傻乎乎的全揽在身上。”
宋贵人吓得直磕头,“皇、皇上,璃嫔娘娘所言非虚,确实、确实是芳娘子激怒了那条狗。”
芳娘子怒目而视,转过头指着宋贵人,“你!好啊,你这个落井下石的,中秋家宴你宋贵人……”
“芳娘子说什么呢,中秋家宴我与你同席,平日里我又与你同住在平瑞宫,虽说咱们关系近一些,可事实就是事实,我不能欺君啊。”宋贵人反应极快,直接盖过了哪几个字。
钟璃玥蹙蹙眉,中秋家宴,难道和这个宋贵人也有关系?
“皇上,那条狗怎么处置?”冰玉宫的掌事太监过来询问,“按例应该处死。”
钟璃玥猛地抬头,“皇上,哈贝不是无缘无故冲撞柔婉仪,请皇上明鉴。皇上若是一定要定哈贝的罪,臣妾愿一人承担,请皇上饶过哈贝。如果哈贝死了,臣妾也不活了。”
华元祉蹙着眉,“璃嫔这是在威胁朕?”
“臣妾不敢,但臣妾说到做到。”她绝对不相信,柔婉仪身上没有东西!
“好啊,都敢威胁到朕的头上了。”华元祉似乎怒极,“德福,着人将璃嫔连同那条跟她命一样重的狗送回清音阁,没有朕的允许,璃嫔不准踏出清音阁一步!”
钟璃玥松了一口气,“臣妾谢皇上恩典。”钟璃玥说完站起身,连个眼神都没给华元祉,出了正殿牵着萎靡不振的哈贝,回了清音阁。
华元祉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芳娘子,“芳娘子冲撞璃嫔,激怒哈贝,致使柔婉仪小产,着降为采女,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
芳娘子听了以后,瘫倒在地,怎么这个事儿就怪在了她头上?明明是那条狗!
“你们,好生照看柔婉仪,若有半分差池,朕要你们的命!”华元祉怒瞪着冰玉宫众人,冷声吩咐,“德福,去将朕库房里的人参鹿茸,只要能用上的,全都搬来。张太医,好生给柔婉仪调养身子,缺什么少什么,直接跟朕说。”
“臣遵旨。”
“德福,带着这衣服和帕子。”
眼看着华元祉要走,云贵妃喊了一声,“皇上。”
华元祉似乎这才想起来,云贵妃还跪在地上。“中秋家宴的事儿还没个头绪,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贵妃回去好好想想,晚上怎么答复朕!”
云贵妃看着华元祉离开,默默站起身,“宋贵人别跪了,回去吧。”说完嘱咐冰玉宫的宫女太监一遍,直接离开。
各宫众人听说柔婉仪小产的,纷纷送了不少东西过去,可谁也没见着柔婉仪的人,柔婉仪说了,谁都不想见。
清音阁内,春桃忧心忡忡的,可钟璃玥就坐在那抱着哈贝,喝着茶,没事儿人似的。
“主子,皇上这次怕是真的动了怒,好好的皇嗣就这么没了,主子你可怎么办啊?”
“没得又不是我得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钟璃玥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想不通,怎么偏偏都赶那么巧。
要说,这宫里,随便拎出来一个,恐怕都不想让柔婉仪的孩子出生,就冲她韩芷柔的家世,若是生个皇子,皇后之位指日可待。
可没证据,去怀疑谁?
“主子,您今儿顶撞了皇上,等皇上过两天气消了,您想办法去道个歉,皇上说不定就不怪罪您了。”春桃说道。
“道歉?”钟璃玥挑挑眉,“我才不去,爱来不来,稀罕似的。”
春桃:……
夜幕降临,云贵妃的寿仁宫正殿内,一时间刀剑飞舞,正殿内外,除了华元祉和云贵妃,一个宫婢都找不到。
正殿内,华元祉手持长剑,云贵妃手拿大刀,俩人打的是不可开交,殿内的东西无一幸免。
“还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做的!”云贵妃感觉自己快气疯了。
华元祉一剑刺过去,“那朕给你的差事,你当耳旁风了?”
“华元祉,你这个疯子,今天你心尖儿上的璃嫔受了委屈,你就跑我这儿来撒泼。”云贵妃一刀砍下去,华元祉躲的太快,连个头发丝都没碰着。
“柔婉仪衣服上有灵斯草的味道,你怎么跟朕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这后宫人才辈出,有灵斯草跟我有屁关系!”云贵妃一边说话,却不查华元祉的剑从侧方刺来,直接划破了她的衣服。
她扔了手里的大刀,“这下你满意了?痛快了?”
华元祉收了长剑,“朕着你十日内解决柔婉仪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你还没动手?”
云贵妃随便拎起个椅子坐上去,“要我说,你对那钟璃玥是真上心,今天若是其他嫔妃陷进去,你怕是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想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办法很多,我至于拉上钟璃玥当垫板?”云贵妃说着,扔过去一个瓷瓶,“今天没有这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过两天,只是你这后宫里,不知道谁这么心急。也不知道你这皇帝当的有什么意思,个个儿都算计着你,我猜猜,韩大人一派的奏折在乾坤殿都堆成山了吧,也不知道明儿早朝又是什么光景。”
华元祉低头闻了闻,“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云贵妃瞪他一眼,“我可告诉你,你今儿让我跪了那么半天,又跑来撒泼,我可记仇。我本来对这个璃嫔不太感兴趣,现在,华元祉,你若想得到她的心,非得跨过我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