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基业,又让我如何忍心?”
朱武劝道:“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等既已兄弟相称,又哪里分你我?哥哥之事,便是满山兄弟之事。”
鲁智深也道:“正是这个道理,三娘虽是哥哥没过门的浑家,但也是我等兄弟的大嫂。大嫂有难,我等又怎能侧目旁观?”
林冲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中浮现出一丝狠厉,“既如此,那众位兄弟便回去各自准备,明日一早,便兵发祝家庄!”
众人齐齐站起身来,拱手领命而去,只留下了朱武与鲁智深两人。
林冲满脸愁容地问道:“师兄,军师,虽已定下了决心,但如何破敌,却还需好生筹谋。”
朱武点了点头,问林冲身后站着的狗儿道:“我听别人提起过,你曾去过祝家庄,可有此事?”
狗儿点头应道:“有。”
朱武又问道:“那祝家庄内情形如何,果如朱头领所言的那样复杂?”
狗儿又是言简意赅地答道:“是。”
林冲瞪了他一眼,“详细说给军师听。”
狗儿委屈地应了一声,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独龙冈上,三庄并列,互为犄角。祝家庄三兄弟,祝龙老成,祝虎急躁,祝彪傲慢,但三人武艺都很不错,最了得要数庄内的武术总教师铁棒栾廷玉,听人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庄内青壮,人人练武,各家门口,均摆放着刀枪剑戟。再有就是,祝家庄的盘陀路,易进难出,但出路已被俺打听到了,只需绕着白杨树走便能出来。”
朱武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掐着手盘算了片刻,眼前忽然一亮,对林冲道:“哥哥,梁山兵马不够,我们可以借兵!”
“借兵?”
林冲沉吟道:“可是梁山附近,并无大股义士啸聚,又去何处借兵?”
朱武笑道:“我有一计,或可轻而易举借来雄兵数千。”
林冲连忙道:“军师快请明言!”
朱武道:“合纵连横而已。”
林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有所悟,看着朱武问道:“军师的意思是,问李家庄借兵?”
朱武颔首道:“正是。独龙冈上,祝家庄一家独大,祝氏三兄弟年轻气盛,定不会将其余两家放在眼里。丛扈成的态度来看,扈家庄平日里定没少受气。以此不难推测,李家庄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若能说动那李家庄主,如此我梁山,扈家庄,李家庄三家合一,或可一战。”
林冲皱着眉头道:“话虽如此,可军师又如何能确定那李应肯与我等联手?”
朱武自信道:“李应若不肯应,略施手段便可。”
林冲踌躇道:“可那李应,是个真好汉,若强逼他与我等联手,恐非英雄所为。”
朱武摇头道:“哥哥此言差矣。那李应,虽与祝家庄结下了生死盟约,但英雄傲骨,又岂会容忍祝家三个小崽子骑在他的头上?我敢断言,那李应心中,对祝家庄定然不忿。我所要做的,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林冲看向鲁智深,“师兄以为如何?”
鲁智深颔首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破了祝家庄,我等再与那李应当面致歉,也就是了。”
林冲想了想,也就不再反对,“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劳烦军师了。”
朱武拱手道:“分内之事,不敢道辛苦。”
说完这句话,朱武将狗儿喊到了近前,附耳上去,小声吩咐了一遍。
狗儿记下了朱武的话,拱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林冲又对鲁智深道:“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引兵下山。山上之事,一切就拜托师兄了。”
鲁智深愣了一下,旋即猛摇头道:“洒家在渭州时,每逢战阵,无论大小,皆是冲锋在前。此番大战,必然激烈,洒家又如何能在山上坐得住?哥哥所托,请恕洒家不敢接受。”
林冲无奈道:“师兄,如今山上,除你我之外,还有谁可当大事?”
鲁智深哈哈笑道:“哥哥莫非忘了史大郎?毕竟在上梁山之前,他坐的可是少华山的第一把交椅。让他留守,最合适不过。”
林冲看向朱武问道:“军师以为呢?”
朱武沉默了许久,问林冲道:“哥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林冲道:“自然是真话。”
朱武点了点头,“大郎虽看似玩世不恭,但处事却颇有章法。只要哥哥信他,那便可委以重任。”
林冲这才明白过来,朱武为何担忧,哭笑不得道:“军师是怕我信不过大郎么?那就这样定了,史大郎与陈达,杨春,安道全,朱富留守山寨,其余头领,随我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