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发兵来攻,又如何抵挡得住?如今梁山上下,只杀贪官污吏,从不祸害平民,人尽皆知。难不成李叔叔还不知道?”
李应反口问道:“那梁山为何图谋祝家庄?”
扈成语塞,转头看向林冲。
林冲笑道:“也没想过要瞒着李庄主,非是我要图谋祝家庄,而是祝家庄的人,招惹到了我的身上。”
李应嘴角挂着嘲弄问道:“如何招惹到了你?是因为那十辆陷车么?”
林冲摇头,“若只是如此,那我也懒得理会。这世上乱吠之犬多不胜数,我又怎管得过来?只是祝彪那厮,千不该万不该,抢走了我的女人。”
李应愣了一下,表情古怪地看向扈成,“此话当真?”
扈成苦笑道:“三娘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她下定了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李应再看向林冲的目光,便多出了一丝钦佩,“林寨主一怒为红颜,倒是个性情中人。”
林冲道:“我知李庄主是个有主意的,也并不会强逼着你上山落草。”
李应淡淡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林冲叹口气道:“便是合我三家兵力,怕也没有祝家庄多。正面强攻的话,就算能够获胜,也必定损失惨重。所以,我思来想去,也唯有智取一道。”
李应蹙眉问道:“如何智取?”
林冲笑着道:“这么说,李庄主是同意了?”
李应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朝阳升起,薄雾散去。祝家庄门外,却涌来了一伙气势汹汹的人。
二十多个人,大多都是家丁打扮,中间簇拥着两个穿着富贵的员外,闹哄哄的就要往寨门里面闯。
守门的庄丁不敢大意,连忙上前拦住了这伙人。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们张员外都不认得吗?”
两个仆从上前去架开了庄丁的长枪,满脸凶神恶煞地嚷道。
庄丁吃不准对方的身份,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一边拼力拦挡,一边派人急匆匆地去把管事的人喊来。
张员外年约五十岁出头,大腹便便,满脸横肉,两撇八字胡一翘一翘的,张牙舞爪地喊道:“让祝朝奉还有祝虎那个小崽子出来见我!”
庄丁节节败退,已退到了寨门边上,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他们背后响起了祝龙的声音,“张员外大驾光临,欢迎都来不及,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还敢拦着?”
张员外看着祝龙,冷哼一声,“我为何而来,你心里不清楚吗?如果你不清楚,那就让祝虎那个小畜生告诉你!”
祝龙哪里会不清楚?可这个时候,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笑呵呵地伸手邀请道:“这里人多嘴杂,不好说话,张员外里面请。”
张员外又瞪了他一眼,气哼哼道:“今天你们祝家庄要是给不了我一个说法,咱们走着瞧!”
张家势大,祝龙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能是陪着笑将他引入了正堂。
祝朝奉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了门外。见到满脸阴沉的张员外,立即笑眯眯地迎上前去施礼道:“亲家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亲自去庄外接你啊!”
张员外阴着脸,也不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祝朝奉心里发虚,也不敢生气,只能是暗叹了一口气,跟了进去。
张员外大喇喇在主位上坐下,“祝朝奉,莫怪我不念交情,剥了你的面子,实在是这事你们做的不地道。我且问你,当初是你三番五次上门提亲,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与你结成儿女亲家,是也不是?”
祝朝奉唯唯诺诺地点头,“亲家说的没错,正是如此。”
张员外冷哼一声,继续问道:“那我再来问你,我女儿过门之后,可曾有过七出之罪?”
祝朝奉又摇头道:“不曾有过。”
张员外更火大了,猛地一拍桌子,“那你告诉我,祝虎殴妻的缘由何在?”
祝朝奉猛打了一个寒战,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亲家想必是误会了,小夫妻两个自成婚后,一直都很恩爱。”
张员外阴仄仄地笑着道:“是这样么?那好,祝朝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努努嘴对侍立在一旁的年轻人吩咐道:“去将你姐姐喊过来,我要当面问她!倒要看看,谁敢让我张家的掌上千金受委屈!”
祝朝奉一脸为难地皱眉道:“亲家来得却是不巧,他们夫妻俩昨日刚好去了东平府。”